太后黑着脸，望着凤北渊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否认不了。
但是更不能认。
凤北渊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便小步一跨，站到了楚南星的身后。
楚南星只感觉凤北渊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她的背后感觉一凉。
为什么，会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
太后望着还跪在地上的凌千柔，眼底闪过失望。
没用的东西。
“太子的意思是，千柔没有规矩，在哀家这里，也学不会规矩，那不如就由你带回东宫，学一学规矩好了。”太后顺手推舟。
既然说她没规矩，那就让你亲自教！
反正，人是一定要送入东宫的。
听到太后这么说，凤北渊的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是不悦，更是不耐。
但是，他掩饰的极好。
只见他走到了大殿中央，对上了太后的眼睛。
“皇祖母说真的？”凤北渊反问，似乎是不可置信。
太后摸不准凤北渊的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
凤北渊太聪明，她不得不防。
“皇祖母，你竟然让堂堂一个东宫太子去教她规矩？”
“她不过是一个外臣之女，就要本殿屈尊降贵，你将东宫太子之尊，置于何地？”
“难不成，日后还要我这堂堂东宫太子跪在她凌千柔脚下不成？”
听到凤北渊的一句一句的质问，太后直接愣住了。
太后
凤北渊简直是有病！
她见过歪曲事实的，没见过这么把白的说成这么黑的。
“哀家不是这个意思。”太后连忙否认。
凌千柔跪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
她，不敢的。
太子殿下说的，她都不敢的。
凌千柔很害怕，楚南星则是有些感叹。
若是凌千柔不留在太后这里，不肖想能入东宫，凤北渊应该会以表亲的身份待她。
至少，凤北渊会和颜悦色，也会听凌千柔甜甜的喊一句，太子表哥。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闹得日后凌千柔，怕是在凤北渊这里没有任何的好印象。
“殿下。”楚南星起身，看向凤北渊。
而太后，也随着楚南星的声音，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倒是，像个局外人。
楚南星站在了凤北渊的旁边，朝着太后俯身交叠双手朝着太后行了个礼。
“皇祖母，凌家千金又不是丫鬟，也不是在名在册的宫女，到东宫学规矩，终究是不合规矩的，况且，凌家千金应当是来永寿宫陪伴皇祖母的，怎么皇祖母就忍痛割爱的，舍得让她去东宫呀？”
“在永寿宫，她照顾皇祖母是孝顺，是有孝心的孩子。去了东宫可就不一样了，她照顾太子殿下和我，这可是宫女干的事儿，不知道的，还以为皇祖母，是不喜欢她呢，明着把人赶去东宫当丫鬟呢。”
楚南星说的抑扬顿挫，听着句句在理。
太后都找不到反驳的话。
若是说凤北渊是明着一句话都不想让太后好过。
那楚南星就是每句话似乎都在为太后着想。
太后望着楚南星，眼神复杂幽怨。
她倒是忘了，这位太子妃的伶牙俐齿了。
“哀家不过是一句玩笑，你们二人不要多虑了。”太后摆了摆手。
累了。
“哀家乏了，你们请安也请了，就回去吧，哀家要歇着了。”
太后摆着手，下逐客令。
正，合了楚南星和凤北渊的意。
他们，本就不想待在这里，让他们滚，他们滚的飞快。
刚走出永寿宫的门，楚南星的腰间就附上了一双大手。
指腹，在楚南星的腰间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