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清清凉凉的,缓解了火辣的痛感。
“谢谢。”云浅道谢。
“真火烧出的伤不光是皮肉,会伤及真元。师父可以用真火,须更加谨慎才是。”
萧洛尘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烛火的映照下在眼底投射一片剪影,让人看不懂眸中神色。
他是在担心她?
“有些走神了……,为师会注意的。”云浅有些不好意思地保证道。
作为师父被徒弟说出她的不足,感觉很是没有面子。
而萧洛尘则是盯着她,看着眼前的少女奶白的小耳朵,染上了明艳的绯红,可爱至极。
萧洛尘不自觉地伸手抚上她的耳朵,让她猛地睁大眼睛。
“师父的头发乱了,明早徒儿再为师父绾发吧。”萧洛尘在她耳边低语。
二人靠的太近了,她的心跳开始有失衡的征兆,云浅蹡蹡蹡往后退了好几步,拉开了距离。
“不用麻烦了,为师自己可以的。”无非就是不那么美观。
云浅的眸子很澄澈,映着他不那么纯洁的心思。
他是不是逼得太紧了?
忽然她怀中的沧海镜就在这时候亮起,她打开一看是夜星阑。
“浅儿,你现在在哪?”一打开沧海镜,是夜星阑略显急促的嗓音。
一旁的萧洛尘头一次看到云浅用沧海镜与人联络,而且对方是夜星阑?
他都以为她不用沧海镜,没想到只是他没和她交换沧海镜而已?
萧洛尘的眸色沉得厉害,而云浅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对沧海镜传声道:“我在客栈了,夜护法可是有急事?”
夜星阑听到这个传音稍微放下心来,道:“只是听闻有人说看到毒虫老人,便想问浅儿有没有遇到他。”
在场的众人是被下了心誓虫的,应该不是酒馆里的人传出去的消息。
夜星阑只凭着一个毒虫老仙出现的传闻就来联系她,会不会太过凑巧?
“并没有遇见他,夜护法可是有要事寻毒虫老仙?”云浅淡着声反问道。
“没有,只是有些担心浅儿罢了。”
云浅微微挑眉,她不相信他真的只是担心她,定是有其他目的的,要不然她与他似乎也不熟,不至于因为担心她而联系吧?
“浅浅,你在和谁说话?”一旁的萧洛尘忽然出声道。
云浅:?!!
云浅怕他再说出什么更惊人的话来,扯了个理由就把收起了沧海镜。
“尘儿,你刚才叫为师什么?”
“怎么,夜星阑可以叫,徒儿就叫不得?”
萧洛尘说着向她一步步靠近,挑起她的一缕漆发,往指尖缠绕。
他薄唇轻勾,意味深长:“徒儿见师父平常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都没想过还会与人交换沧海镜。徒儿似乎也没有与师父交换过沧海镜?”
“我们不是有传声符可以联系吗?为师以为你并不想交换沧海镜……”
云浅干笑着,看着他不善的眼神有些心虚。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她也没有做什么不正当的勾当不是?
但他此刻的眼神像是丛林里的野兽,在黑暗里注视猎物,令她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