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阮烟说话霍司琛又再次开口，他隐隐发红的眼尾湿漉漉的，可看向阮烟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情，“烟烟，无论是何事，无论谁对谁错，我先道歉。
对不起，让你不高兴我真的感到万分愧疚。
烟烟，你可以生气，无论你想怎么发泄都行，打我骂我也好。
只是当你发泄过后，可以考虑一下原谅我吗？”
阮烟见过霍司琛的很多样子，他在高校演讲时的意气风发，在公司开会时的强势霸道，处理突发事件的得心应手。
可她见过霍司琛最多的样子，是他一向不染凡尘的眸子沾了些湿意，用卑微而又惶恐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说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他是天之骄子，本不该低头。
他受万人仰望，在讲台前他是被追逐的那束光。
可在阮烟面前，他低下头沾了一身泥土，那束光也被迫开始坠落。
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亲手将霍司琛拉下神坛。
似乎从一开始霍司琛在这段关系里就是患得患失的那个人，阮烟忍不住心疼他。
她的声音开始哽咽，“我没有生气。”
听到阮烟的回答霍司琛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没有生气就好。
他从来没有期待过阮烟会爱他，但至少也不要那么厌烦他。
每次看到阮烟憎恨的表情，他看似面无表情，其实心里的痛意早已泛滥成灾。
“老公，是我错了。”
她早该意识到他很敏感的，也该知道她的一句话就可以把他拉入天堂,或是地狱。
阮烟的额头抵在霍司琛的脖颈处，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因为她突然的靠近霍司琛喉结滚动带来的轻微震动。
霍司琛听到阮烟话里的愧疚，他摸了摸阮烟的头，“烟烟不用道歉。
在我这里，你永远都不会有错。”
“老公。”
“嗯。”
“老公。”
“嗯。”
“老公。”
“嗯。”
阮烟喊了很多遍，直到嗓子喊哑了。
可霍司琛脸上的喜悦却没有减少半分，就好像他对阮烟突然的温柔已经上瘾，一辈子都不会厌烦。
“老公，我想一辈子永远都和你在一起。
不，不止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如果生命真的有循环，如果灵魂真的能转世。
我希望我的伴侣永远都是你。
我还想和你生孩子，生好多好多。
男孩像你，女孩像我。”
霍司琛忍不住看向阮烟的眼神，她看起来很真诚，可描述的画面是霍司琛这辈子求而不得的美梦。
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她会愿意给他生孩子吗？
生孩子一定很疼吧？他舍不得让他的烟烟受这份苦。
能有他们俩共同基因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降生，光是想想霍司琛血液都热了几分。
可他从来不敢想，他唯一敢想的就是：希望他的烟烟能永远健康快乐，然后永远陪在他身边。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佣人在门外说，“先生，夫人。
阮雨小姐在楼下说想见夫人。”
阮烟微微有些惊讶，阮雨这么快就恢复好了？
“让她等一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霍司琛本来想让阮烟不要下去，他想告诉阮烟，其实阮雨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每次阮雨趁阮烟不在都会和他说，阮烟和阮子轩有多亲密暧昧，言语中又处处体现自己的善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