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乡破烂面包车，刚从张强家离开，从张东平家喝酒喝得乱摆的几个人进张强家院子。
“强叔，在家不？你是不是要做吹风机代理，把张东平给挤掉？”
张强家上房门帘猛一揭，暗沉沉傍晚天色，暗沉沉张村长难看脸色。
扑过来一把拽住说话小子，瞪眼睛喝问：“谁告诉你的？”
共和乡张主任安顿了两边，这件事先不要让四队的张东平知道，免得他们早做准备有所应对。
人家安顿事情的人刚离开，这帮人就知道了？
“你们是不是从四队张东平家过来？”
“对呀村长，张东平跟他小舅子请我们喝酒，东平本来要叫你的，被张根爸拦住了，他们撂下我不管了，说跑县城处理事情，看上去很急。”
“对对，印子女人跑张东平家说你要做电灶火吹风机代理人，他们就跑了，我们几个过来给你说一声。”
张强一脚踢在说话人身上，嘴里骂：“滚出去！他妈的我弄死印子女人。”
“张村长，你怎么还打我？”
“滚出去!”张强一声怒喝，吓得几个人转身从他家院里出去了。
开小煤窑的人惹不起。
张强怒冲冲跑隔壁张印家，虽然是一个张家，血缘上远了。
那女人前两天就给张强着了一肚子气，她要拉一车碳，要赊账。
张村长不给她赊，她满村嚷嚷张强是吝啬鬼。
“皮嘴上欠两巴掌的破女人。”
张印女人刚从何燕家回来，走到自己家大门口，黑沉沉一个人影扑上来，妇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村长，你……”
头发被张强一把抓住，嘴上啪啪啪几个巴掌。
妇人杀猪般嚎叫，屋里三个孩子跑出来，看妈妈挨打，哇一声大哭。
“哭你妈的x，我把你们一个一个宰了扔坑里去。”
张强一脚踢在妇人肚子上，还不解气，朝蹲在地上的妇人头上狠踹两脚。
“日尼玛你个x嘴再到处乱嚷嚷，不是几巴掌几脚的事。”
妇人躺在地上抽搐，孩子扑上去爬妈妈身上哭着喊着。
家里男人不在，周围邻居跑出来，想拉开张强。
人家一转身进了自己家院子，铁大门咣一声关住。
五分钟后，又听见村长妇人杀猪般嚎叫。
……
黑色奔驰轿车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电话铃在窗台上急促响起。
一把抓起:“姐，我跟我姐夫刚回来，明天早上我把他送过去。
什么？张印妈闹腾你，怎么回事？
啊？她儿媳妇挨打了？赶紧报警，我马上过去。”
挂了座机，喊隔壁屋准备睡觉的姐夫。
“姐夫，回小水，你们村张印老婆被村长打晕了，老妇人跑去闹腾我姐去了，快！”
张东平刚想脱衣服，猛一下跳出来。
“她跑我家闹腾？赶紧走！”
“我姐已经给镇上报警了，唐所马上过去。”
两个人冲出院子，两道大灯，四十分钟小时进小水村到姐家大门口。
跑进院里大声喊：“姐，姐你没事儿吧？”
“燕子？谁敢跑来咱家闹腾你？”
何燕没事，从上房屋里出来，事情说了一遍。
她跟两个孩子看八点的电视剧，张印妈又哭又闹跑进院里，说她儿媳妇从何燕家出来，在自己家大门口，就挨了张强一顿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