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饿了，眼睛看妈妈。
两个小手从爸爸怀里伸出来要妈妈抱，咧嘴要哭，发出一串叫妈妈的声音。
哼哼唧唧的，要吃奶的口气，饿坏了的口气，一秒钟都等不及，马上要吃进嘴里的口气。
李娟故意的：“吃你爸的去。”
当爸的同意：“好！来悦悦，就是小了点儿，别嫌弃！”
小悦悦挺身子，小嘴嘴不往爸爸怀里蹭，开始烦躁，又一串叫妈妈的发音。
“老婆，她会叫妈妈了？”
“不是啦，要吃奶奶要妈妈就这样叫。”
那还不是叫妈妈？
妈妈逗女儿玩一下而已，赶紧抱过来坐门台上。
悦悦嘴里咕嘟咕嘟，眼睛看着爸爸，手指头伸过来，爸爸你咬一口？
爸爸咬住，嘴上吓唬：“我咬疼了，我真咬了？不许哭！”
小悦悦不哭，咯咯笑。
爸爸哪舍得咬疼女儿手指头，捏住手掌一顿亲吻。
老婆哺乳女儿，当爸的坐在旁边看，这一分一秒的享受。
这边吃空了，吃另一边。
何宁声音小小地嘲笑一句：“吃空了就塌掉了，下垂了。”
李娟口气老委屈：“你以为呢，奶娃娃肯定下垂嘛，你就不喜欢了。”
“瞎说，哪能不喜欢，我摸摸。”
手感是没有以前好。
“啊呀，咬疼妈妈了，越来越淘气，不给你吃了，真断了。”
李娟凶女儿，强行拽出来不给她吃了。
六个月小崽，看妈妈脸色，眼泪圈圈。
爸爸赶紧横着抱在怀里摇啊摇。
“乖啊，你吃奶就好好吃，怎么能咬妈妈，是不是长牙了？”
李娟应声:“嗯，四个门牙都出来了，你试试，咬上可疼呢。”
当爸的手指头试试，小心翼翼。
悦悦咬爸爸手指头是真咬。
“真疼，怪不得妈妈叫唤，娟，文文吃奶的时候也咬你？”
“文文才不咬呢，一岁多了都不咬我。”
文文吃奶吃到一岁多，悦悦才吃到六个月，李娟想着给悦悦断奶。
不是养奶牛了嘛，给悦悦喝牛奶。
这两天，李红梅试了两次，能不能从牛大宝身上挤出牛奶来。
一滴都没有。
生牛小宝前的两个月是干奶期，没养过奶牛的乡下女人不知道，等生了牛小宝就有牛奶喝了。
李娟决定，下一个月给悦悦断奶，给悦悦喝牛奶。
当爸的不同意：“不行，悦悦吃母乳要吃到两岁，你喝牛奶，好好喝。”
李娟不乐意：“哪能吃到两岁，你看你看，都下垂成老太婆的样子了。”
何宁拉开老婆衣服看进去，好像很严重。
手伸进去左右捏，一本正经口气：“下垂的太厉害，坐饭桌上吃饭，就掉进汤碗里了，是个问题。”
李娟半天反应过来，踢过去一脚：“瞎说，哪有那么严重。”
电话铃响，何宁心里一股厌烦。
回到家，傍晚这段时间，每分每秒陪老婆儿女玩儿，天王老子的事也不重要了。
村长不是亲自来叫侄儿，电话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