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穿着”
“你怎么了”
与对方见面的第一眼，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病号服，从出租车上有些艰难得走下来的病弱少女，莫蒂原本期待万分的心情，一下就跌入了最深的谷地。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更广阔的一片天空，闯出了一些名头，年少得志的青年，在一次偶尔的机会下，回到老家，与当年魂牵梦萦，不敢与之吐露心声的女孩见面。
却在拿出自己最佳状态，准备以一个全新的面目，让她为之震惊，对自己充满崇敬之情，却又发现，佳人似乎病了
这么久未见她就得病了那面无血色的样子
即便在半年以内，曾与数百人共度风流一夜，见过这些绝非凡物之辈风情万种的模样，可回到这片自己曾生活过二十多年的世界，看见了那一朵扔在花丛中，绝不起眼的一朵小花时。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在瑞莫世界中，拼命挣扎的莫蒂，而是那个许东，那个曾怀揣着梦想，想要一日三餐四季，又有些贪心于二人世界的普通小伙。
而眼前这个长相绝非特别漂亮，甚至可以说是偏普通，仅有几个时刻，会让常人觉得她很美的女孩。
正是自己埋藏在心底最真挚的喜爱。
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之意的莫蒂，他摇晃了一下脑袋，用理智去提醒自己，这眼前所看见的绝非真实存在的。
不对！这是虚构的！这是那本书所虚构出来的场景。
这都不是真的，自己紧张什么？
想到这里，恢复了一些心情的莫蒂，他笑着走上前，用上许东，而非莫蒂的方式，向着面前之人问好“还能活几年？”
原本还在用双眼，反复去看眼前这个男人，与自己记忆中那人，重合起来的蒋怡，她听到这熟悉又直接的话，立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果然是他
一点也没变
依旧是这幅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不劳您老担心了，我还能活得时间，肯定比你失踪的时间要多的多”
注意到蒋怡那张几乎看不到什么血色的脸庞，莫蒂就知道她肯定在跟自己撒谎，他跟随姥爷这么久，也许并没有点开医术这个技能树。
可天天跟在一个动不动就会受严重伤的糟老头子身边。
他还是懂如何去看人身体上一些问题的。
嗯，这些说多了都是泪的经验，就不必细谈了，总之眼前的蒋怡，恐怕连活够自己‘失踪三年’的时间，都不够了。
最多也就只有两年左右
“什么病？”
“癌症”
“你看起来似乎精神还可以”
“只是在强撑罢了”蒋怡回以莫蒂一个还算自然的笑容，已经从马路边上，走到人行道上来的她，背有些弯曲，宽大的裤子内，干瘦的腿正在微微打颤。
这些细节都没能逃过莫蒂的双眼。
在半年时间的打磨下，他对人体各种运动上的细微变化，可以算是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