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纷纷愕然：“有这么夸张吗？”
“怎么没有？你知不知道今天陆律师又一次拉响了全所上下的警报？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惹了他生气……他每次冷脸的时候都很可怕诶！”
林纷纷嘀咕道：“是挺可怕的。”
同事将文件塞回林纷纷怀里：“反正你自己去吧，这个忙我帮不了。”
说完一溜烟跑了。
林纷纷无可奈何，只能自己敲门进了他的办公室。
陆默头也不抬，架在鼻梁上的镜片遮住他眼底情绪，兀自散发的冷气，让林纷纷觉得……夏天可以节约好些空调费。
“陆、陆律师， z大又打电话邀请您去讲座，您看看……”
“不去。”陆默声音也冷得掉渣。
这两个字莫名耳熟，林纷纷想起了昨晚她的回复。
她打了个激灵，赶忙过去把文件放在他桌上：“好的，那这几份并购文件，麻烦您看一下，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其实，林纷纷根本不是他的助理，自己手里也负责了团队的案件。
事务所现在主要都做公司业务，专注非诉领域。
林纷纷来到陆默的事务所之后快速成长，早就能够独当一面。
但从她来的第一年，就莫名其妙负责起了大部分需要和陆默沟通的事项。
其他律师能不跟他交流就不交流，林纷纷自己抱有私心，也就很乐意帮忙。
慢慢的，就成了事务所里心照不宣的工作准则。
哪怕她现在已经也能够挂上一个事务所合伙人名号，与陆默交流工作的大部分重任依旧落在她头上。
而且这几年，陆大律师的气场越发强盛，尤其是公司新进来的小年轻实习律师们，大部分都忌惮于他的压迫感，根本没胆量站在他面前汇报工作……
林纷纷思绪万千，决定再重新找个机会和他谈，现在工作时间也不适合说这些话题。
但刚转身，脑袋后头就传来陆默不带感情的命令：“把门关上，过来。”
林纷纷咽了咽口水，心中吐槽，却还是乖乖去把门给关上了。
她走回陆默办公桌前，他终于放下手里的工作，抬起眼盯着她：“昨晚，有其他安排？”
那质问的语气令林纷纷不爽，他的事情都还没说清楚呢，凭什么要问她……
林便梗着脖子：“对啊，有其他的安排。”
“做什么去了？”
“你这语气是审问犯人？”
陆默一愣，态度稍软：“我后来给你发消息，你也没回。”
林纷纷说了那句“不去”之后，陆默也问过她的其他安排，她直接当做没有看到，彻底忽视。
心乱着，实在没有办法与他好好的沟通。
“纷纷。”陆默推了推眼镜，凤眸轻眯，“你在闹脾气？”
“……我没有。”
“你有。”
他起身绕到她面前，语气非常笃定：“我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