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这才有些念念不舍的把萧凡扶起来。
这时，萧凡用心念传音，只有两个人听得到，这是恶魔契约带来的功能之一。
“我与十八使徒签订了混沌之誓。”
“跟你的恶魔契约差不多。”
“刚刚他与风暴眼相撞，应该是死了一回。”
“我也感受到了那种痛苦，所以没忍住。”
“现在已经没事了。”
罗兰心疼的点点头后，抬头扫视周围人群，脸色瞬间板正，道：“没事了，你们走吧。”
结果大家似乎并不信任这位来自恶魔族的女人。
直到郑琼摆手，道：“散了散了。”
人们这才散去。
萧凡的平静的声音忽然响起。
“罗兰的话，就是我的话。”
众人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慌忙点头，心想萧凡这么宠着罗兰，其他人不会吃醋吗？
“没事，提醒各位一下。”萧凡摆了摆手，并没有借此去展示自己的权威，示意大家散去。
最后，萧凡心念传音给罗兰：“回去休息吧，你神性才吸一半。”
罗兰却是抬头望天，呆呆道：“好美。”
萧凡也侧过头看去。
果然，两股风暴已经相撞。
那可怕的风压骤然消失，宇宙变得清明，密密麻麻的红宝石漂浮在无重力的虚空中，仿佛一场猩红的大雨。
郑琼捡起一枚宝石，低头一看，顿时一惊，道：“这是血！”
“我去研究一下这是什么血。”
他对于自然的美感没有兴趣，转身回到主控室。
萧凡却也是沉沦在了这场红色的大雨里，而雨水的尽头，是一具漂浮在空中的“尸体”。
十八使徒只剩下脑袋上还有血肉，上半身以及手臂只剩下晶莹的骨骼，下半身更是已然蒸发。
而人们竟一时忘记去救他。
因为他只是壮观景色里的一粒点缀，在他的背后，一座无尽高的大门立于空中，这座门上雕刻着数不清的纹路，仔细一看，好像是各种生命进化的过程，从上至下，望不到头。
而这时，华溪突然惊呼道：“还有一个人！”
众人看去，只见大门口还漂浮着一具“尸体”。
但那身躯十分诡异，若隐若现，仿佛一秒超脱了一切，一秒又回到了真实。
一旁，劳伦斯眯起眼睛，看清楚人影之后，音调陡然拔高，声音尖锐变形。
“殿主！？”
萧凡也上前一步，仔细看去，他还注意到，那具身躯的手心，死死攥着一团光。
那团光不是混沌，反而让他有一种熟悉之感。
主控室里，郑琼迅速架船驶去。
先接住十八使徒，境界掉了一大个，变成了大极境，但在圣药的治疗下，缓慢的恢复，无伤大雅。
接着，他们再接住伦纳德。
可是这家伙的状态相当诡异，在虚化的那一刻根本触碰不到。
不过化为实体的那一刻可以移动。
劳伦斯叹声道：“我回去叫我们殿中之人来吧。”
“看殿主的情况，他应该是处于一种随时有可能被时间同化的危险中，只有拥有足够强大时间法则的人，才能把他从沉沦的时间里面拉回真实世界。”
萧凡则是盯着他手心里死死攥着的那团光。
郑琼低头看去，劳伦斯也面露疑惑。
这团光的气息真熟悉。
好像大家都认识。
但一时间都想不起来，也完全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