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着黑暗元素的铁拳狠狠砸在那铠甲之上，他听到了里面那元素护盾，发出了“咔”的一声。
护盾出现裂缝了！
乘胜追击！
“老孔，冷静！”萧凡急促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在战场上，最好冷血一点！”
“深呼吸！”
孔方祥连忙照做，声音低沉的说道：“队长，不用担心我。”
“我一定会在十分钟内解决这个敌人！”
“好。”萧凡回答。
但此时正与莉莉丝对峙的他，内心却难免不安。
老孔终究是被抓住了弱点啊……
当初那个循规蹈矩的少年，在打破了一次规则后以为自己挣脱了束缚。
但实际上，对于老孔而言规则并没消失，只是善与恶这两条平行线的距离被拉宽，中间的灰色地带更多，老孔能活动的范围更大。
可现在，他再一次踩在了代表恶的那条平行线上。
他该怎么选择？
越过，还是把脚收回来？
每一个选择背后，都代表了巨大的代价，越过之后，他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连吃人对他而言都变得心安理得后，他……还是人吗？
若是不越过，代价更是庞大！
因为此时魔鬼筋肉人已经与魔鬼融为了一体。
要是让魔鬼出来，那他就必须放弃魔鬼筋肉人这个天赋！
言出法随所消耗的代价是肉身。
到时候，老孔的肉身一落千丈，可能连言出法随都用不好。
这个代价说的再大一点，他极有可能……一无所有。
他会怎么选择？
萧凡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轰鸣声不绝于耳的山脉，通过这震耳的出拳声，完全能清楚的感知到老孔此时内心的愤怒。
他根本无法冷静。
“人类就是麻烦。”莉莉丝嗤笑着说道。
“不就是吃人？这种事有什么好纠结的？”
“啧啧啧，若是选择完全拥抱那黑暗的力量，到时候孔方祥会有多强大？”
“白痴都应该知道要怎么选择。”
萧凡冷冷的瞥了一眼她的侧脸，道：“那一巴掌，不够响么？”
但没想到，莉莉丝眼神淡漠，负手飘在空中。
“身为女王，你认为我连这点小事都无法忍受？”
萧凡阴阳怪气，道：“当初你那叫喊声可是很动听呢。”
莉莉丝挑眉，道：“喜欢听？来异族成为我的仆人，我天天叫给你听。”
“真恶心。”萧凡扯了扯嘴角，满脸厌恶。
莉莉丝耸肩，道：“看来你没那个福分。”
“臭婊子。”
“好动听的夸奖。”
萧凡无奈。
老话说的真不错。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忽然，萧凡抬头，笑道：“听说你没有父亲？”
此话一出，莉莉丝的笑容戛然而止，眼神一沉，道：“你不也没有么？”
看到这个反应，萧凡的笑容更灿烂了。
每个人都有弱点。
而莉莉丝的弱点，竟然是履历上写着的那个消失的父亲。
“我至少见过，还知道他的名字，知道父亲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听他夸奖过我，那种感觉很幸福，算了，说了你也不理解。”
萧凡持续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