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雪作为副人格，出生时很痛苦，后来她记的生日是姐姐的生日，姐妹俩过生日一个是白天一个是晚上。
从原生世界带来的手链在系统背包，她下意识摸上去才反应过来，青铜手环叮当作响。
“你怎么会想起给我过生日？”
张日山语气叹息，干燥指腹覆上她秀眉道。“因为我感觉无雪很累，笑起来也有些冷。”
平日里冷漠的安全感，代表着的是无法融化的坚冰，她的目光放在远处，对她自己便不会那么在意。
这是他从佛爷身上看出的，佛爷一辈子背负无数责任，九门几位爷的恨，上层对张家长生血脉的觊觎，还要护着他这个不成器的副官。
佛爷的死是必然，他用自己的死保留了那么点香火情，这才会有张家的平静，军方战友对后辈的照拂。
陆无雪挑了挑眉，撑着下巴迎上男人沉静的双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上沾的奶油抹到张日山脸颊上。
“我很累吗？我倒觉得张会长更累。”
她笑意盈盈的歪了歪头，张日山沾着奶油的手刚伸过来，就端着蛋糕绕着桌子躲起来。
结果两人的脸上对半分了奶油，陆无雪并未用身体力量去躲，伸手将张日山脸上的奶油涂抹均匀。
“好啊，无雪欺负我这老人家倒是熟练。”张日山佯怒，迎上她抬了抬下颌的傲娇样，又忍不住失笑。
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他招了个服务员过来。“麻烦来一包湿巾。”
陆无雪今天穿的也是苗裙，是浅蓝色和银白交织的款式，从细节上也能看出不同，前额的蛇瞳坠子妖异火红，衬着裙子颜色生生透出一丝冷清气。
张日山一边擦干净手上的奶油，一边抽出湿巾擦掉陆无雪脸上小花猫似的奶油，擦的差不多两人相视一笑。
水上餐厅的其余客人，沉默的吃了好大一口狗粮。
水上餐厅是网红式的餐厅，招待的多为年轻情侣，对小情侣闹闹倒是不在意，左右这两位看着很甜，也算是给他们打打招牌。
两人吃过午餐，张日山递来一个礼品盒子。
对此陆无雪接的心安理得，她还把娲神教的圣蛇借花献佛了呢。
娲神教长老：……？？？
不能打，自家的不能打！最主要打也打不过！
盒子里装的东西很熟悉，她余光扫过张日山缺了一只的二响环，看到男人含笑望过来。“你一只我一只。”
二响环的意义直播间观众说过，陆无雪深深的看了张日山一眼，将一响环戴在手腕上，约莫是骨骼的大小，在他那边正合适的手环在陆无雪手上显得松了不少。
水上餐厅待了不少功夫，两人牵着手上了附近的一座旧式钟楼，这座钟楼是民国的建筑，到如今已经算附近的景观之一。
夏日的黄昏难得有清风，陆无雪站在钟楼的栏杆前，将附近的一片区域尽收眼底。
张日山双手撑着栏杆，眉眼放松的问。“你在想什么？”
“想未来，想命运，想我的尽头。”前路是看不见的迷雾，陆无雪想起命运，这个词最近频繁出现在她的眼前。
先是无终仙王说，她要找到命运，海底墓的那个单词也是命运。
她点了根烟，倚在栏杆上往下望，命运代表是一种力量，还是一个世界。
或许这是未来自己给的提醒，接下来的世界与命运有关，又或者有选择的权利。
“你才多大，怎么就想起尽头这词了？”
烟雾袅袅随风而散，口中辛辣的烟草味那么熟悉，系统空间里的大猫猫还没醒，就呛的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