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并不傻,起码在了解陆无雪心态上比随云强多了,随云心思都放在揣摩男人身上,根本不了解陆无雪的作风。
结果陆父一击即中,直接上报让陆无雪帮着看住随云,下属询问了意见,她同意了。
随云三番四次怂恿陆父打扰她,给她造成严重的精神污染,不过是盯住这点小事,陆无雪当然不会吝啬回报。
随云从此成了陆父的发泄口,他一辈子爱面子不会骂街,顶多贱人之类的侮辱,问题是他喝醉酒爱打人。
每次喝醉酒看到随云就和见仇人一样。
平时随云又要收拾屋子做饭,又要应付陆父的打骂,男女体力摆在那,随云气的狠了也会挠陆父满脸花,结果通常都是她伤的更重。
随云偷着跑过几次,都叫陆无雪手下人盯着送了回来,几次下来她也死了心。
那丫头片子是让他们互相折磨,唯有陆父死她才能逃出生天。
随云不敢下药,任由陆父可劲醉生梦死。
不准时吃饭拿酒当饭,再好的身子时间久了也要报废,果然没过几年陆父就胃穿孔死了。
随云卷着陆父的积蓄和资产跑了,因为她不是主要导致原主悲剧的人物,陆无雪没让人追。
距离火葬场二十多公里的别墅区,顾仙儿拖着行李箱走出小区,身后是一家二手名牌交易市场的工人们在忙碌。
她将这几年傍金主买的奢侈品都卖了,剩下心爱的都在行李箱里。
别墅的租金一天天昂贵,她这两年傍金主的钱已经入不敷出,没办法,她只好卖了一部分奢侈品才维持住奢侈的生活。
顾仙儿也想过换个房子,可枫城房价眼看着涨到天价,卖了所有的奢侈品也买不起一套普通的楼房。
再说,她怎么会甘心住普通的房子?
包养顾仙儿的阔少们大多都是冲着傅清宸的妻子名头而来,她心知肚明,搬出大别墅会影响傍金主的行情。
这就像是赌博,她不甘心庸碌,总劝自己多傍几个金主会赚回来,沉迷维持现状,直到连大别墅的一年房租都交不起,被赶了出来。
顾仙儿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手机提示银行卡进账一百多万,看似多,实则在枫城这个房价媲美盛京的地方,估计也就够买个厕所的面积。
穿过别墅区的公园,传来商业街独有的热闹和繁华,商场前面是宽阔的广场,大街上人流熙熙攘攘,置身其中她愈发迷茫。
顾仙儿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世上有几个女人不是这么生活?为什么那么多女人这么生活,她们都不像她一样落得这个下场。
为什么独独她这么倒霉?
为什么傅清宸那么废物,为什么陆蔚林看似靠谱也是个绣花枕头,为什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远处的大屏幕上,广告画面一转,成为和平大使的大雪英姿飒爽,透着坚毅的气质,犹如三角梅,能在任何恶劣环境里绽放美丽的花朵。
主持人问她。“请问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一年又一年的在枪林弹雨中跟踪报道?是你的梦想吗?”
大雪笑了笑。“是梦想,也是希望。”
“我只是想揭露所有战火下的悲剧,希望所有人能珍稀来之不易的和平。”
主持人又问。“成为全球和平大使后大雪小姐有没有最想感谢的人?”
顾仙儿沉默的看了半天,摇了摇头走了。
她觉得对方是傻,才会放着美好的生活不过跑去战区,还有什么和平,那不都是用来沽名钓誉的梦想?
转身的她苦恼怎么勾搭上下一个金主,从未想过一个道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着会衰老的美色永远会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