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吏从楼上下来，穿着黑风衣看上去已然整装待发，语气了然。“除了找我还能找谁？”
“难不成找你们这些鸟人？”
娅冷着脸哼了一声，陆无雪那次击杀的天兵天将都有翅膀，天人是鸟人一传言也在三界六道越传越广，她不可能不知道。
“鸟人也比你们这群黑乌鸦好！”
赵吏吊儿郎当和娅斗嘴。“你以为你你穿上天衣不是黑乌鸦？”
“真不知道人间拜玄女娘娘那些，要是看到你穿了天衣的样子，还能不能拜得下去。”
赵吏毕竟是老牌的摆渡人，见玄女真身的机会只多不少，自然很有底气的拆台。
玄女不甘示弱。“你以为你真身很帅？”
赵吏真身确实很丑，鬼有几个好看的，他一个鬼差也不能免俗，可有一点，他不要脸啊！
“我那叫强壮，我那叫威严。”
“所有凡像皆虚妄！”
“你一个天女，怎么学会以貌取人了？”
赵吏指着娅痛心疾首道。“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这叫困于表象，修行不够，这叫可耻！”
赵吏骚起来，谁能骚的过？娅气的叉着腰狠狠的呸了一声，走上二楼撂下一句。“强词夺理！”
赵吏嘿嘿直笑，继续犯剑道。“你急了，你急了！”
这样子别说娅，在门口的陆无雪都生出一丝给他一拳的念头，可以说赵吏的犯剑已经触碰到法则的出神入化了。
言归正传，陆无雪找上门来也不意外，赵吏当天能够全身而退，冥王阿茶许出一个承诺，他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陆无雪会耐得下性子等这么久。
“走，出去说？”
赵吏的语气是问句，实际上没等陆无雪同意便走到大吉普前打开车门，别墅是他和娅还有夏冬青三个人住。
说实话，他不放心娅这个天女。
冥王阿茶答应的条件是知无不言，恰巧依赵吏对姓陆这小丫头了解，她绝对会问一些隐秘。
赵吏可不想昆仑也听到，无论昆仑本来知不知道那些消息。
两人来到了河边，陆无雪今天怀里并没有抱大猫猫，这会是大猫猫的午睡时间。
赵吏望了一会波光粼粼的河面，点开冥王阿茶的视频问号就把手机递向陆无雪，准备转身躲的远远的。
不是他不想知道隐秘，他渴望知道天地间的隐秘，想知道从上古以来的一切局。
可这么多年赵吏学会了一句话，知道的越多越容易死。
他都成为了摆渡人，生前死了一次，和叛逃的同僚慕容达成交易后，他还有希望能够感受到活着的感觉。
赵吏想知道拥有灵魂的感觉，想体验会哭会笑会悲伤会怜悯，而不是如现在一具空荡荡没有心的躯壳。
“赵吏你留下，你也可以听听。”
冥王阿茶的话传来，赵吏顿住了脚步，同时屏住了一瞬呼吸，他在思考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这会不会是冥王老怪物的又一次试探？
冥王阿茶像看到什么好玩的事一样，娃娃脸歪了歪头，语气嗔怪。“你啊，成天多想。”
“这事也确实该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