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祭坛上的各种图案，陆无雪大胆猜测小心求证，不然她这两年为什么这么忙，追杀妖魔不过是顺手，主要还是为了求证。
简单来说，在原人败亡后，上古的人族诞生在天地间，人族势弱又是先天道体，不少种族都将他们视作蝼蚁。
那时候的神祇随心所欲，对众生也视作天地的尘埃，争斗波及的众生数不胜数。
谁也不知道天道发生了怎样的变异，后来天道开始狩猎神祇，上古人族发现了这件事，他们建造出祭坛祈求天道保佑平安。
当然，那个时候的人族祖先根本不知道天道的概念。
他们所见的是一双巨大的银眸，也因此供奉的也是那双眼睛，据此界某经上记载，瞳神以神为食，苍天为身。
见之能福寿绵长。
最后一句话其实是古人愚昧，但确实某经存有了相关记载，不过后世人觉得以神为食是先人对天地不了解的误解。
赵吏不知陆无雪的发现，他愈发觉得陆无雪简直是个疯子，猎杀两界会导致人间生灵涂炭。
“你真的疯了！”
“你确定开战能护住人间界的家人吗？”
夏冬青对这些事也一知半解，他没听懂赵吏和陆无雪争论的是什么，想起陆无雪说的人间是她地盘，以及赵吏非人族的身份。
夏冬青最终还是选择靠陆无雪那边站。
他这动作给赵吏气笑了，冷笑一声道。“你不怕这疯子把你当引诱神魔的诱饵？”
说话间女鬼已然进门，披头散发吓得吕哲抱着妻子往陆无雪那边躲了躲，赵吏先声夺人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
意料之外的是陆无雪不知为什么没管。
赵吏隐晦的瞥了陆无雪一眼，难道他猜错了？
今天这祖宗不是为了杀女鬼而来？
陆无雪是为了杀女鬼而来，或者说她是为了杀女鬼将神鬼都引出来，出来一个赚一个，不过她没必要打断赵吏的故事，左右说了也不算。
十分钟后，赵吏就知道了陆无雪到底在哪等着他。
“榜下捉婿的是当时丞相蛮不讲理，他可有在冥府受罚？”
赵吏：……？？
不应该感慨痴心女子负心汉吗？你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赵吏摇了摇头。“当时那丞相一手遮天，手下的人命无数，在十八层地狱受了几百年刑，一百年前已经转世投胎了。”
“那为什么，他能不还债就转世投胎？”陆无雪指了指陷入沉默的吕哲，夏冬青听到这也找到什么漏洞一样看赵吏。
那当然是他身份不对劲，赵吏心下这么说也不好揭穿，陆无雪本就怀疑，说破今天这事就更没有转圜余地了。
“情债自然是要还给当事人。”
女鬼听到陆无雪的话怨气更重，屋里的灯光一闪一闪，阴风阵阵刮过，女鬼的红衣无风自动。
没等陆无雪转头瞥一眼，赵吏就赶紧和女鬼商量。“你先听我们说？”
“我一定尽量给你讨回公道。”
说白了赵吏除了上面有命令外，他确实觉得女鬼可怜，他这么多年是看着女鬼过来的，赵吏终究是个有主观意识的摆渡人。
他越看女鬼可怜越觉得负心人该死。
赵吏说吕哲一定要和女鬼结为夫妇，也就是说要吕哲的命，陆无雪听到结尾忽然发笑，她是真觉得有些好笑。
“鬼的存在期限为无限，他要永生永世还这一世情债吗？”
“另外，你们冥府自杀是罪，那他如果自杀和女鬼结为夫妇，这罪算是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