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觉得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想一想都进征战空间了，谁也没有看黄历的习惯了吧？
那就是，难不成他今天的气运值降到了历史新低？
其实作为一个契约者，莫离也不想这么咒自己。
可问题是，陆无雪目送宫九带着张雪离开之后的路线，怎么越看，越像是朝他走过来了？
“你在看我吗？”
陆无雪的速度属于平均值往上，对于大部分普通契约者来说都只能仰望，莫离即使称得上一个小高手，眼前浮现陆无雪的身影，还是不由得吓了一跳。
“红……月？”他强忍着苦笑的冲动，故作平常的和陆无雪说话。
“你有事吗？”
“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们吗？”带着漫不经心的笑，陆无雪的话愈发令莫离心神紧绷，与这么一个恐怖人物相处，他简直想转头就跑。
更吓人的是，莫离发现，陆无雪看的几个方向有两个，他知道是契约者躲藏的地方。
“我们对你没有恶意。”他正了正神色，心下愈发想苦笑。
陆无雪嗤笑了一声，不置可否，她转身看向京城的城北，那里是一条条暗巷，也是京城的贫民所在的地方。
在场的这些契约者，包括眼前的莫离，本来打的什么主意她心知肚明。
莫离也知道很难骗到陆无雪，契约者们就是这么一种生物，围观是围观，你要说半点没有捡漏的想法，绝对是假的。
他连忙补了一句。“我现在真的对你没有半点想法。”
陆无雪再次笑了起来，许是性格使然，她笑的时候总显出一种奇异的傲慢，这次她的傲慢更加明显了。
“我知道，因为你不敢，你们都不敢。”
少女的身姿看似纤细，血迹遍布，显出凄美的狼狈，可这种时候，没人觉得她狼狈，反而傲然的如魔如神。
所有人都有一个认知，她还能杀人，她还能杀很多很多的刀下亡魂。
受伤的红月看似变弱，实则更加危险了。
莫离没有反驳，征战空间的疯子很多，但要看和谁比，和陆无雪比起来，像她这样的疯子便是神经病横行的征战空间也在少数。
这话得亏他没说出来，不然陆无雪一定会觉得他不懂正常人。
“所以，你找我是要清除掉我们吗？”莫离知道狼王受伤后会清理周围有威胁的存在，他不敢抱有侥幸心理。
他只是个小高手，不是神王，也不是那些降阶进入世界的变态。
这么想着，莫离打定主意，如果红月显出攻击的倾向，他就在世界频道喊一嗓子，附近的契约者会抱团出来反抗。
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陆无雪再次笑了笑，这次莫离看清了她眼底的傲慢，或者说毫不在意的不屑。
“你是正派阵营还是反派阵营？”他正要回答就听到少女的自语。“算了，这些都不重要。”
“反正你打扰了我逛街，要是帮不上忙就处理掉好了。”
莫离：……？？？
你是怎么用三十六度体温的喉咙，说出这么冰冷残忍的话的？
陆无雪根本没管他的反应，继续要求道。“带我去找刚刚袭击我那个小队的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