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方才陈霄的相护，本来的一点好感和占有欲已经化为喜欢，她怎么能容许喜欢的人心里惦记另一个女人。
尤其是苏妍妍那么讨厌的人。
而陈霄的面色倒看不出情绪，对于陆无雪的感情他其实算不上爱，其中有一分可能是和苏妍妍赌气，另外几分则是欣赏和向往。
他蹲下去把一片片信纸收拾起来，好在书房的外面没有一个小池塘。
有两块风一刮找不见了，管家很有眼色的提议整府去找，陈霄应了一声。
民国还是有卖身契的，苏妍妍进府倒没签什么卖身契，智商或许不高，但她经历过现代社会挺在意人权。
嚷嚷着什么签卖身契没人权。
管家也不在意这个，而且自古以来就有长工和短工之分，卖身为奴是长工，如今也不过从长工变成短工。
而且在他看来，这种战乱时期，苏妍妍遇到陈府这么富贵的主家都不投靠，脑子有问题。
人家雇佣人也不是做慈善，有好处当然会给自己家奴分，短工能做的也就脏活累活，得到的工钱也不高。
当时的管家并未想到，苏妍妍感情还是个关系户，请进来搞的府里怨声载道，毕竟她不做的活总要有人干。
丫鬟们手底下多了活，抱怨几句，有那消息灵通的就传起了小话。“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看看自己姓什么。”
“听说她还对大少爷都不礼貌。”几个人凑一起东一句，西一句，把场景形容的活灵活现。
年长的婆子听到这不禁撇了撇嘴。“精怪！”
“听说这还是海市的苏家六小姐呢！难不成这海市的风气和我们这不成？”
“娇娇气气妖妖娆娆，这哪像个大家小姐的样子？”
凑一起偷闲的婆子翻了个白眼。“能把女儿养成这样，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人家。”
这几个婆子是陈府的老人，如今岁数大了放到别院养老，陈霄也没亏待她们，几个年长的平时就看个后门。
苏妍妍抹着眼泪回来时，正撞上几个婆子热火朝天的讨伐她，气的大小姐脾气上来，狠狠的摔了摔房门。
她们在这个纯朴的时代自然不知道，不过小毛团借着监控女主，听到几个婆子的疑惑很懂的骄傲道。“那算什么？”
“还有媚骨天成的女主，只要美就被男主宠上天。”
“还有什么天生名器，媚眼如丝。”
“女主嘛，要什么像话，美能被宠就行了。”
陆无雪对这个言论也不意外，连到她生活的时代，这都是主流思想，不过莲城那些同行倒是没这个认知。
也可能是蠢货在莲城活不下来。
她挑了挑眉，坏心眼的噎小毛团。“那这种女主和布偶猫有什么区别？”
“布偶猫也漂亮，颜值更高，比女人会撒娇。”
“而且布偶猫小，更能捧在手掌心，女人可以吗？”
小毛团噎了一噎，心里觉得陆无雪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炸毛蓬松了不止一个体积，找补道。“布偶猫又不能睡！”
紧接着又是什么难懂的话。“女主男主言情剧本的事能叫没自尊吗？”“人家那叫甜！”“你不许说女主是大号巨婴！”
“自己的女人宠宠怎么了？”
陆无雪笑了一声，书房里因为小毛团充满欢快的意味，幽幽道。“看来你也不傻，知道我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