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很多是由好奇开始。
张佑司知道陆无雪的名头,报纸上更一件不少的报道过经历,别人口中的的镇国宗师,似魔似神不像凡人。
两人同乘一匹马穿行过夜色,夜风扑面而来带来细微的疼意,身后是下属的追逐,远远能听到警卫员的呼喊。“处座!”
“处座你要去哪!”
“你不等等他们吗?”张佑司的提议颇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笑感,陆无雪也轻笑了一声长街策马,轻佻的凑上前道。“你想见他们吗?”
“总会见到的。”他的样子自在,仿佛叫人当战利品抢到马上的是旁人,女人突兀响起的愉悦笑声微低,含着性感的慵懒。
“你倒是稳重。”陆无雪一夹马腹,高声道。“驾。”
长街纵马需要技术,别人扯住缰绳也需要出神入化的马术,而她扯住缰绳,那就是一条马命能不能了结的问题。
张佑司心神分了几分分在马上,但两人过近的距离在耳边的呼吸,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还是给他留下了一份难忘的回忆。
因为是晚上,行驶的小汽车即使不认识陆无雪也认识张家大帅,没出现什么主角必遇到的纵马伤人事件,两人顺利的回到张府。
占据北方的几支豪强分散各地,张家的地盘是在华北城,也是北方的中心地带,后面几个警卫员跟进了帅府,缓了一会呼吸才问。“处座,今天的事是否要上报总部?”
陆无雪点了根烟夹在手里,瞥过去一眼淡淡道。“上报,今天晚上我不需要有事找我。”
简而言之,就算看挨骂的电报也要等明天。
一队警卫员面面相觑,他们跟在自家处座马后面跑了一天,这一天足够他们了解陆无雪的霸道性格,不约而同的道。“是,处座。”
帅府的办公室里,张佑司和副官之间的交谈也在进行。
“大帅,这位陆少将看样子来意不明,您要早做准备。”
张佑司脱下黑皮手套,无奈的笑了笑。“倒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天上确实不会掉馅饼,想得到总要付出什么。”
“问题是我们付出的能不成承担的起。”
副官垂着头心想,这不就是说,一批物资换我家大帅贞洁太不值了,起码再加两批!
他拧着眉没说出口,接话道。“大帅没必要如此待陆少将,按党国的意思,咱们只是盟友。”
“对啊,是盟友。”张佑司敲了敲桌,笑的有些冷。“随时可以放弃的盟友。”
“按党国合作的说法,我还应该和那位同一个等级呢,难道你敢这么指望?”
副官脑中空白了一瞬,辩解道。“这是两回事。”
“这就是一回事,按合作的说法来说,我应该保持高姿态,可按现实来说,陆修曼手底下掌握整个顺京的安全,她要是调到军事系统,手底下的兵远远超过我。”
“乱世快到了,就算我们张家想在北方经营这一亩三分田,也要看霓虹给不给机会。”
“到时候战乱四起,我们再站队,也就不值钱了。”
副官心知也是这个理,还是皱了皱眉。“另外几家没表态,我们先表是不是太早了?”
张佑司垂眸笑了一下,说不清是冷笑还是嘲讽的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手里的钢笔。“聪明反被聪明误,看着吧。”
“战乱要来了,不站队的,会最先被清理掉。”
“党国容不下,霓虹也会注意到,更何况还有那一个组织,不够强,又不是太弱,终究不会有好结果。”
副官沉了沉心神,忧虑道。“可党国真的会靠谱吗?”
张佑司再次失笑摇了摇头,唇角弧度细微。“我投靠的不是党国,是陆修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