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的救国论说的热火朝天,可唯有这一组织的救国行动有些可行性。
“陆修曼要回来了,是商行的同志传来的消息。”
“陈同志,你最近怎么样?”
“对了,我这次来是为了告诉你……”身穿立领大衣的男人将脸挡的严严实实,他压低男式礼帽假借挑东西与陈霄低声交流。
听到男人为难的沉吟,陈霄疑惑又生出几分不安感,他稳了稳心态道。“你说吧,孙同志。”
“苏家暗地里有叛国的活动,他们曾对霓虹国贩卖过战略药品。”
“我知道陈同志很为难,可这事,我个人希望你能秉公处理。”
“你还年轻,不要太儿女情长,组织上很看好你,你将来一定会前途无量。”
“本来调查刺杀苏家的事,组织上是排了旗安学习的同志过来,可半路走漏了风声,我们怀疑暨南线站有人叛变。”
穿着大衣的男人一心二用,状似专心的看购买的花生。“因为陈同志你,是一个月前才发展进来的新同志,最为保险。”
“组织上决定不派别人来了,直接任命你为海市的活动站长,并且负责调查苏家叛国的事情。”
“如有异常,格杀勿论!”
古香古色的杂货铺里,陈霄面上丝毫没露出凌乱心绪,他和苏妍妍刚有点和好的兆头,而且听孙同志所说的意思,分明是话里有话。
“苏家的事毕竟罪不及子女。”
身穿大衣的男人听出他的意思,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可陈同志你又怎么知道,苏家的子女有没有参与过这种事呢?”
“为了国家,再小心也不为过。”
“组织上又怎么能信任,这样家庭的女人做你的伴侣。”
“我希望陈同志别令组织上失望。”
“另外,当日陈同志曾与陆修曼陆先生合作刺杀过丛震这个华奸,不知陈霄同志与陆先生有没有私交?”
“组织上希望能够把陆先生发展成同志。”
“陆先生在霓虹打出国威,且对霓虹更是嫉恶如仇,组织里的很多同志都十分欣赏她,以十二分的热情欢迎她的到来。”
孙同志说到这眸光亮了亮,显然欣赏的不止是组织里的同志,还有他也是其中一员。
“陆修……先生,我曾与她有过几面之缘,或许可以借此将她游说进来。”
一桩桩件件都是坏消息,苏家既然都用出刺杀这件事,显然组织上即使不十分确定,也有九分确定苏家叛国的事实。
想到光芒万丈的陆修曼,想到他们在绍平的初见,女人走在街道上崴了脚,他用轿车带了对方几千米的路。
脑中闪过在海市两人的合作,还有离开前陆无雪留下的一个联系方式,一时间他的心绪愈发复杂。
一别不到一年,他们两人之间的地位已经彻底颠倒,连认识陆修曼都成了他的功劳,能够跟着沾光。
纵然面上不说,一直以来陈霄都以自己军衔是年轻一辈升职最快而自傲,党国内不乏有一些背景比他大的二代,升衔却升的很慢。
这代表他是凭实力升衔,自然足够自傲。
正因为如此,更无法嫉妒陆修曼,他知道对方的功劳,对方的实力,倾佩交织着仰慕和不甘心在胸膛五味杂陈。
陈霄心不在焉的往前走,面上是平日里一贯的严肃,大街上的行人匆匆,汗流浃背的黄包车拉着客人跑来跑去。
沉思片刻,他心里已经有了决断,这件事对谁也不能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