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难处也可以和我说。”
就算有儿子也不一定培养这么成才，他愈发庆幸当日的一念之差。
复兴社的走廊里，陆无雪刚走几步就看到手下的特务迎了上来。“陆队长，刚刚有消息传来党调处的那些人要提审我们的犯人。”
“周长平……，不用理会，一个废物罢了。”她冷笑一声，神色危险的让手下特务垂下头。
“他要提审就让他提，传令下去，夜莺行动准备收网。”
大概是司阳背叛的彻底，他一放飞自我就把全部资料交代了，大概年龄20～23，最近新来南京城的女性。
复兴社自然不会太大张旗鼓，直接联合下面的巡捕房做了个人口普查，1932年的各个华国城市早已推行了人口普查政策，巡捕房例行每年都普查，根本不引人注意。
最初夜莺有没有警惕她不知道，今天早晨下面就把资料递上来了，南京城总共有一百多个刚来两三天的20～23岁女性。
其中有几个看起来可疑，经过手下和巡捕房警察的查访，最可疑的住在新春路，早出晚归很少和房东见面。
陆无雪根本没有去走访，手下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务们就送上来一本记录，上面是走访邻里记录的描述。
简单来说，这位夜莺的职业看起来也是分外显眼，相对而言，又能造成某种程度的灯下黑。
一个百乐门新来的歌女，最有意思的是她是百乐门别的城市的头牌，这是不是代表着百乐门里也有日方的经营。
要问她为什么这么简单就知道，这位是别的城市百乐门的头牌，自然是手下有调查，连名号都调查出来了。
夜姬。
习惯性的敲了几下记录的本子，陆无雪改变了原本的主意，她本来想直接抓捕，可转念一想南京何其重要，日方根本不会放弃安插间谍。
与其抓一个不太重要的间谍，还不如顺着脉络一路抓下去，百乐门这个地方也得重点调查。
至于司阳被捕的事，她倒是觉得这个废物的价值还能榨的更干净一些。
想到这陆无雪垂下眸，拿着本子的模样在手下特务眼里高深莫测。“这边的事，我们调查过的痕迹直接抹平了，就当我们没来过。”
说罢她停下脚步，扔进手下怀里两沓钞票。“让巡捕房那里别光对民众威逼，也给点封口费。”
“什么？你说想把司阳放出去？”情报处的郑成宇皱眉片刻，这才明白师妹的意思。
“就算放他出去，他的忠诚也会被怀疑。”
“毕竟黑猫还在我们手里。”
陆无雪对此早有预料，她淡淡道。“放他出来为的就是日方怀疑。”
“一来如果司阳在外面，日方就不确定夜莺的情报是否泄露，这可是两个珍贵的情报人员。”
“可南京站他们必须安插间谍，又不能动用那两个间谍，甚至不能联系夜莺和司阳其中一人。”
“这样一来他们必然会派人来鉴查，也是为了一个稳定的情报环境。”
“我们只要盯住夜莺和司阳，就能等到这条自愿上钩的大鱼。”
郑成宇也不是什么蠢人，他其实没听几句就想到这个考量了，可这个计划也有为难之处，就怕手下人盯露了。
而且为了这个计划，得耗费大量人手的精力。
“司阳留下一个证据，他那么贪生怕死，怎么可能想要死在日方的手上？”
“至于夜莺，我怀疑百乐门内也有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