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黄俞山又讲了很多,看得出来他对这次的利落可谓是畅快,更何况抓捕时连受伤和死亡的人员都没有。
武者的来历在很久之前,江湖上各家武术宗师的流派。
反清时武者凭一股意气,持之武术曾多次刺杀某禧,还有各地贪污官员,可谓是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最佳诠释。
因此也有人称武术为国术。
陆无雪当晚吃上了巡捕房烤的红薯,也不知道这些特务怎么压榨下面人,上头委员长给出来的特权,她没必要管闲事。
第二天早晨,藤左吉生一脱离生命危险就坐上去南京的火车,共同押送的还有司阳,由北平复兴社特务人员协她一起。
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风波,这年头火车上的战斗并不多,除非是党国控制火车,准备抓可疑分子之类的。
南京的气氛最近颇为压抑,走在街道上能听到报童的高喊。“南京日报,日方已向我国海市投放炮弹,韩事岭先生发文痛斥!”
“号外号外!”
行人来去匆匆,不少文人大褂打扮的人一人抢了一份报纸,小报童也是机灵,赶忙问。“先生你要不要一份青年时报。”
这个年代,看人下碟属于褒义词,一个小报童哪敢得罪人,报社也不会为他们得罪人,想卖报就得机灵。
“海市!日寇亡我之心不死啊!它这是想打海市吗?它这是想打我南京!这是杀鸡儆猴呢!”办公室里,陆腾华怒目圆瞪一摔报纸。
“狼子野心!狼子野心!”眼见着自家处座怒意难平,一个秘书脸色无奈。“处座,北平押送日方特务的火车已经到站了。”
他就指望着说出这一节来,处座想到自家满意的后辈能消消气。
“修曼。”
“你让她回来立刻到我办公室来。”
老一辈的军官其实没必要分那么开,党国体系腐朽不假,但这个时期的党国高官,十个里面有六七个都心系国家,大多是前线下来的。
即使在抗战后,这群人里也有不少成为某党的指挥官。
有些人报国之心是有的,不过是选错了立场选错了效忠对象。
看到海市遇炮弹袭击,陆无雪就猜出原身叔父必会过来叫人,将两个犯人扔进刑讯处,她直接回自己的办公室等。
不到一分钟传话的就来了,看样子叔父是真着急。
他这是心里有火,恰巧抓住俩间谍,可不是火都冲着这俩日国人去了。
回到南京的复兴社,陆无雪这会早已换上军绿色的军装,党国的资金充裕,军装大多都是照着德国制式设计,穿起来颇像制服诱惑。
她跟在传话的身后,走过一层又一层的办公大楼,这种旧式的办公大楼,各种机密档案或者领导办公室都不少。
叔父办公室的门并未关,一听到响动里面那个军姿端庄的男人就转过身来,纵使鬓发已见风霜仍是气势威严,看人的第一眼,有种虎目鹰视的压迫感。
这是她最高级别任务目标,比陈霄还重要。
“处座。”
接收的记忆里有正军姿,陆无雪的身体素质并不难做到,她看不出生疏的正了正军姿。
两人是叔侄不假,可在复兴社内一向以上下级相称,当然叫字是不拘的。“回来了?”
陆腾华眸里有不易察觉的欣慰,可更多的是浑身低沉,他盯着一侧的摆件,甩了甩桌上的报纸道。“看看吧。”
“上海在今早七点遭到炮弹袭击,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这是逼南京呢!猖狂!子系中山狼!”他气极反笑,杀意引的办公室气息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