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吗？”基本上所有的警方都知道世上存在鬼怪，可真要说见过也很少。
子弹噗呲噗呲的穿透皮肉，面对着众人的黑影仿佛不受影响一样，直愣愣的走过来，走近了所有人才发现，它身体干枯的皮包骨。
像是一条风干的腊肉。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升起，几乎同时场中央的黑影已经消失，有人警觉。“不好！”
下一刻，一个干枯的手，便大力的拽向一个警察的腿，耳机内传来指挥官的命令。“保持住自己的心态，别恐惧。”
说时迟那时快，颓废男不知从哪冒出来抓住黑影的手，他更加悲伤了，喃喃自语。“死亡是我们的归宿，你为什么要抗拒。”
“人活不管多久，都是要死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杀我，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他边说边将黑影捏出咔嚓的动静，大力的摇晃堪比琼瑶剧，四十五度忧伤望天。“为什么我今天还活着。”
黑影短暂的死机了一会，可能也觉得不想传染上颓废男的神经病，它使劲扒了扒把身体捏碎的那个手，嗯，没扒动。
颓废男还在忧伤，还在明媚望天。“我们都是宇宙里一粒渺小的尘埃，生或死，也不过是蜉蝣朝生暮死。”
“何必生，何必死。”这飘渺深沉的一番言论似乎震住了黑影，它或许在疑惑，你他妈有病为什么要传染我？
干尸黑影试图扒开颓废男的手，可惜挣扎半天反而变成一团碎骨，看起来倒像是叫什么神经病缠上的受害者，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这大概就是，脑子有病的好处吧？”小萝莉都拿出狙击枪了，刚准备给黑影一枪，就发现颓废男跑上去那么动如疯兔。
“不过，他好影响咱们的形象啊，果然还是杀掉好了。”
经过刚才一个颓废男的表演，众人都知道曙光机动小队有真材实料，可惜看他们的眼神也变得分外奇怪，似乎以为他们和颓废男一样。
关于这点陆无雪也想赞同，淡淡的点头。“太影响形象了，有机会就解决掉。”
当然，同一个阵营的人不能互相杀戮，小萝莉也知道大佬是开玩笑。
场中央的颓废男大概听到了，很警觉的把干尸碎骨装进官方的装备里，保证它们就算没死也起不来，难得很有礼貌的和一个警察交代。“小心点，它很危险。”
紧接着便是什么奇怪的话，例如“我们每个人活在世上都很危险”“人会生就会死，反正我们的终点都是死亡，不如早点死。”
陆无雪这会并未准备出手，正叼着棒棒糖坐在一辆军车上，漫不经心的身姿，惹得不少人分出注意力。
解决掉黑影怪谈后，从大厦里跑出来的鬼明显增多，大概第一个是试探，有披头散发的血衣女鬼，也有哭嚎的婴儿，还有用头倒着走的鬼。
都是挑战人类审美的毛骨悚然。
一阵浓重的阴冷波动蔓延开，陆无雪警惕的抬起头看向大厦上，不止是她，所有人都能看到大厦缝隙里藏着密密麻麻的眼睛，一双双布满血丝和贪欲的眼睛。
夜风抚过，大多数人都是一身冷汗，指挥压下心底的悚然命令道。“射击！”
小萝莉站直身体，露出常用的炮口，软软的嗓音透着郑重。“他们要冲出来了。”
陆无雪抽出长刀，环视大厦四个方向，语气含着轻松的笑意，隐隐透着血腥的杀戮。“北面是我的，一个都不会走脱的。”
前几天的走脱是她没在意，或者说她其实很少正式的做出承诺，大多数时候都是懒洋洋的。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北面大厦的半空中已然停驻着一道高挑身影，那是一个黑衣少女。
“那是谁？”
“我听说，他们叫她染血的月，能叫月亮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