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床上的陆无雪收起钥匙,无论将要面对什么形势,多想无益。
她不觉得来到这世界是必然,反而更觉得杀掉蛇柏,才是一切的源头,得到第一块钥匙碎片,阴差阳错在血蟒这集齐。
如果没有征战空间,也不可能这么轻易集齐这个钥匙。
这间墓室巨大的不可思议,装着血蟒的巨棺就停放在正中间,靠近正北的方向摆放着一张桌子,附近有各类不知名的器皿。
石器因岁月的侵蚀泛着苍青,血蟒很熟悉的在附近游走,颇有一种天老大地老二的嚣张气势,又或者摇头摆尾,说一句。“这是朕为你打下来的江山。”
陆无雪看向墓室顶端,上面并不是前几个的粗犷,镌刻着文字,在女娲存在的当时约莫属于顶尖工艺,鬼画符一样的象形文字暗合某种规律,笼罩在这个墓顶。
她来的时候没有带表,以至于根本不知道时间,
张日山躺在暖玉床上,面无表情睡的不太安稳,眉峰皱出深深的折痕,与平日含笑的样子相反,可以说是个最凶的睡美人。
“佛爷……”
陆无雪重新坐回床上,眉眼深沉的仿佛在思考什么大事,实际上她不过觉得张启灵专用姿势,确实挺适合装逼。
血蟒期间路过不止一次,从它鬼鬼祟祟的庞大身躯可以看出,这里的“路过”绝不仅仅是巧合。
直播间观众笑的不行,开玩笑道。“要不血哥就把它收了吧?”
“救命,它是喜剧演员吗?”
“笑死了,它那张蛇脸,到底是怎么能猥琐出二哈的气质?我不懂?”
血蟒并不知道它有多丢人,异界观众都知道它有多蠢,它在好奇一件事,这个男的两脚兽,是可怕的两脚兽的吗?
好像是?它信子确实嗅到了对方身上有很可怕的气息,就是比较虚浮,哪知道因为这挨了一脚。
陆无雪掏出一瓶水喝了一口,她沉思良久才拿着棉签,给躺着的睡美人重新打开一瓶沾了沾唇,顺便喂了退烧药。
张日山大概是感染的发烫,穷奇纹身浮现大半个胸膛,薄薄的唇紧抿,没有一丝睡醒笑面虎的感觉,隐约还透着一点少年气。
接下来陆无雪算了一下,她在吃棒棒糖喝水时,对方叫了几十声佛爷,十几声南风的名字,弹幕上说是新月饭店老板。
平均每隔十分钟,精准的几乎无误差。
男人的嗓音低沉携着叹息,说不出的沧桑或者荒芜,陆无雪当时正在压榨血蟒往回卷骨头,准备用动物骨骼点火,听到这威胁的拍了一下血蟒的头。
“别听了,该干活了,这不是你该听的节目。”
血蟒啥也不敢说,血蟒哪敢说话?
少女的眉眼无害,在玉床上懒洋洋的和没骨头一样,翘着二郎腿做监工。“你这么慢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体型呢?”
血蟒:……
我又做错了什么?
血蟒庞大的体型,生生透出蛇在屋檐下的辛酸,直播间的观众心疼的,弹幕上一派欢快的气息。
“笑死,心疼血蟒,我不像主播那么厉害,我只会心疼血蟒哥哥。”
“血蟒哥哥有什么错呢?不就是怂了点蠢了点,像哈士奇了一点吗?[狗头]”
“楼上我不同意这句话,那是一点吗?那是蛇中哈士奇好吗?一模一样。”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岛,有的随着时间推移而变了模样,有的却已经塌了。
张日山还未彻底清醒,就闻到粥的香味离的很近,心里一瞬间恍惚,他睁眼望向墓顶一下子便恢复清明,他们还在墓里。
按昏迷之前看到的画面,点燃火堆的应该是陆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