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画面充满奥斯卡得主的素养。
两个巨大阴冷的蛇瞳,在直播间观众看来也写着两个字,左边是“从”右边是“心”。
“等等?你能听懂我说话?”
陆无雪扶着张日山不太方便,男人全身的重量压下来,索性拦腰抱起,幸好她的身高在女性里足够高挑。
抱着一个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也没有遮住视线的烦恼。
血蟒正在游走的身躯动了动,它能感觉身侧的两脚兽身上,有不少它血生出后裔的性命,那些煞气冲天,连围绕两脚兽的怨气都退避三舍。
仿佛即使死在对方那一刻,恐惧同样永远的定格。
陆无雪并不知血蟒的惧怕,从拿到蛊术在手上后,也唯有在娲神教,她才痛痛快快的驱使了一回蛇。
下鲁王宫尸鳖不听话,下幽都鳄蛇还有血蚊也不听话,娲侍和鳄母更不听话,感知中都是一样混乱的怪物。
眼前这条血蟒好像不一样,它在感知里很有灵性,可以沟通,甚至能听到它心虚惧怕的情绪。
“趴下。”
血蟒几乎想不屑翻白眼,它好歹是一个有龙族血脉的生物,怎么可能对区区一个两脚兽臣服?
它今天就算死在外面,从祭坛外面的悬崖跳下去,也绝不会臣服!
十多分钟后,血蟒眼冒金星,叫鸣鸿刀的刀柄锤的瘫着装死,它甚至觉得看眼前的两脚兽都出了重影,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一个两脚兽都这么凶了,要是多出三个那还得了?
血蟒“威武不屈”的低下头,充满蛇在屋檐下的辛酸,红白相间的斑点放大,血蟒仿佛一条红玉和羊脂玉雕成的蛇,即使巨大到这个程度也没有丝毫狰狞。
“敢使小心思就杀了你哦。”
两脚兽幽幽的嗓音,充分说明什么叫做物理说服,血蟒感觉背上一沉,多出了两个两脚兽的重量。
陆无雪纯粹艺高人胆大,三四米高的距离足够抱着张日山跳下去,而且这血蟒并不像娲侍一样,反而感觉很好杀。
可能是因为这家伙很怂,颇有点贪生怕死的意思。
“找个安全能休息的地方,我想你应该不会装听不懂吧?”她似笑非笑,抽出鸣鸿刀慢条斯理的擦。
脚下的巨大蟒身僵了僵,也不知道是叫这句话说中心思还是怎么,血蟒不情不愿的穿过一间又一间墓室。
良久,它穿过四通八达的墓室,回到沉眠的那间停下,叫人意外的是,那间石室除了巨大的石棺,还有一个玉床,由类似寒玉床一样的暖玉雕琢而成。
玉床雕琢的并不精致,大小也不同鬼城和墓室的巨大,放在这里显得狭小,或许在远古时代,这里住过谁。
是女娲?还是看守祭坛的祭司?
陆无雪把张日山放上去,伸手试了一下前额温度,拿出一个急救包撕开,她利落的打开纱布,伤口感染的还不深。
血蟒回来的时候,那两个两脚兽已经安静下来,女两脚兽在沉默的坐着,看上去显得很无害,它刚生出这个念头,就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当啷,当啷。”陆无雪循着声源看去挑了挑眉,她叼着棒棒糖,便看到血蟒上供一样把两块碎片卷了过来,背包里的第三块就是方才异动的原因。
青铜门钥匙碎片。
血蟒:……当年女娲那个两脚兽给我上供是打不过我,现在我打不过两脚兽,那我给她上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