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差点玩脱了,下次一定不浪了!
陆无雪顺着绳索往上爬,难得的做了一次战后检讨,其实也不算山穷水尽,方才她大可以找一块碎石堆站着,不过需要无时无刻都警惕鳄蛇的袭击。
更何况鳄蛇不可能永远是蛇海,它们总会散成能下脚的样子,可如果在天上跃来跃去等鳄蛇散去,怎么想怎么显得有些傻。
悬空没有任何保障爬绳索,即使是陆无雪也要心神集中,全身靠手臂支撑,她能听到心脏的剧烈跳动。
少女爬上来的时候,张日山心神微松伸手搭了一把,实际上他看着对方爬,也有些提心吊胆的意思。
陆无雪仰面瘫在空地上,这次接二连三的战斗耗空体力,她发现了一个应该补足的短板,身体素质还是不行。
祭坛像是一片自成一体的空间,向下看有云雾笼罩,黑沉的云雾下,那座巨大的鬼城渺小的尽收眼底,仿佛踩在脚下一般。
张启灵坐在悬崖边远望,大概没有人猜的出来他在想什么,忽远忽近,像是游走在世间的游魂。
或许让他自己来选,他也更倾向于用游魂描述自己。
张日山也单腿屈起坐着,神色看上去有些怅然,他摩挲着二响环,叫人一见就能猜出在想什么,那个无人能触及的时代。
他固执守着的记忆,那里有佛爷,也有九门的九个人,老相片里,一切定格在他们坐着的厅堂。
三人里唯有陆无雪没想什么,片刻后她爬起身掏出一根烟,很多记忆,其实没必要去多想,越数着就越急切。
“在这分开吧。”
张启灵从悬崖边站起身,拎着黑金古刀淡漠的像是一尊雕像,他沉沉出声,大概也不是商量。
“你上次给我引了路,这次帮了我。”
“有事的话可以去那找我,即使是关于“它”的事,我也可以帮你。”
陆无雪不喜欢欠人情,倒不是怕还不起人情,她自信什么都能还的起,寻根究底不过是不想产生感情联系罢了。
原世界的时候要报仇,她无法确定什么时候会与仇人同归于尽。
盗墓世界更是一个过客,何必留下人情联系。
张启灵的背影走入祭坛,身上的纹身逐渐淡化,也不知有没有放在心上。
“它?”
张日山身为一个张家人,怎么会不知道“它”的存在,这是历朝历代,张家头顶永远笼罩的阴影。
“无雪已经和它打过交道了吗?”
下方鬼城某处的烟雾升腾,焦臭味离这么远都能嗅到一丝,陆无雪掏出一根苹果味棒棒糖喂到张日山口中,察觉到对方疑惑的视线迎了上去,漫不经心轻笑。
“想知道啊?……不告诉你。”
她身上早就没了背包,这会拿下张日山的背包翻出一个急救包,举着酒精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张会长,这回该轮到你了。”少女的语气隐隐透着期待,未勾唇角也是似笑非笑。
张日山叼着口中的棒棒糖,清甜的苹果味与少女身上经常有的果香重合,他偏过去挑了挑眉,在陆无雪的耳畔低笑。
“那就劳烦无雪……轻点了。”
男人好看的手颇有些命运多舛,先是划开放血,后来又叫鳄母咬了一口,近乎刺穿的伤口刚刚凝固。
陆无雪曾学过一阵医学知识,再加上受伤的多,多少能看出大致情况,她握着对方的手背观察半天,淡定的拿着酒精往对方伤口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