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哥,你是儿歌点播台吗?”
“每天醒来都看到我喜欢的主播在毁童年‘’”
陆无雪对此持不同意见,她觉得这是保持一颗童心的必要条件,复仇那几年,为了做到看不出来仇恨,在房间里经常搜喜洋洋与灰太狼。
还有什么熊出没,名侦探柯南……
要不然怎么可能潜伏那么久,轻松的杀掉那群出入前呼后拥的少爷小姐。
当时遇到征战空间之前,她已经打定主意在游轮上,与他们玩一场剧本杀,直到杀死最后一个人,引爆轮船同归于尽。
至于伤及无辜,那种情况下大概也再顾不上父母的言传身教了。
爸爸妈妈都是好人,连那个愚蠢的姐姐也从来懦弱又柔软,还带着相信全世界的天真坚持,他们以为世界很平静,努力生活就能拥有一切。
爱国,对生命的珍惜,还有全然的爱。
他们用十多年,试图灌输给一个生而暴戾的人格,灵魂的神奇在于,陆无雪竟然真的学会了一个人该有的感情,以至于后来即使成为一个罪犯。
手上除了接单做任务,也少有无关之人的生命。
陆无雪收拾起思绪,高耸的城门和城墙都有几百米的高度,有意思的是鳄母的身长大多一百多米,她们低空滑行的高度根本够不到城顶。
所以这座城池是在防御鳄母,还是在用鳄母守城?
“嗖”巨大弩机的弩,在张日山的准头下将鳄母的一截蛇尾钉在地上,“她”的前额和竖瞳附近浮现起青色的疙瘩,鳞片与蛇类无异的竖起。
张开的嘴有一口利齿,类似食人鱼三层的利齿,寒光闪烁,竖瞳阴冷,披散的长发滴落水迹,发出蟒类的咆哮声。
陆无雪抬眼看了一眼上面,一个长的很清秀的女学生探头,系着麻花辫,嗓音轻灵如同百灵鸟,没有一丝紧张的意思。“女同志能听到吗?”
“你等会记得拽着绳子,我们把你拉上去。”
这不对,很不对,一个普通人在这种地方如同没经历过危险一样。
陆无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小腿发力向下一跃,落到三百米左右的地方,实际上爬到城门大半的高度,危机就解除了。
三百米正好是可以狩猎鳄母的距离。
“你那个同伴,那个女同志好像没听到,她怎么往下跳了?”
张日山瞥到陆无雪的动作,漫不经心的垂眸掩下深思,他愈发提起心神,面上分毫不显,自然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问问她。”
“对啊,你快叫她上来吧,那些鳄母可凶着呢!”
“我们有一个同伴就是被鳄母杀了!”
为首的老者神色焦急,能叫人感觉到真真切切的担忧,这一队人的性格,有些意外的热情真挚了?
张日山眉峰微不可察的皱起,还没捕捉到心底的一丝怪异,耳畔便响起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不悦的言语。
“老师,人家这是把咱们当不怀好意的人呢!”
“宁愿对着鳄母也不愿意上来。”
老者称为振古的中年男人,冷哼了一声挑破怪异气氛,他戴着一个金丝眼镜,区别于张日山的禁欲气质,这男人长的顶多称一声眉目端正。
大概是因为风吹日晒,给人一种中年男人该有的沧桑,唯有一身气质,是与老者一脉相承的文人清高。
张日山并未察觉到他们的恶意,更何况话都说到这步,眼前形势不明,他也不欲和这伙诡异的队伍撕破脸。
“无雪,下面危险,快上来!”
两人交流他从未有这么强势过,或者说在张日山的认知里,少女的身手足够做出任何决定,陆无雪心知肚明他的想法。
那么为什么,会用这种命令的语气?
陆无雪双手握刀狠狠劈下,青色的血液喷溅在面上,她抹了一把血,伴随着鳄母的嘶吼声沉思片刻,轻笑了一下扬声道。
“忙着呢,等我宰了这群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