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路痴这件事,我郑重声明,这绝对不是一件有眼睛就来的事,路痴和脸盲比较类似,比如说看每条路都一样。”
“人人都献出一点爱,给路痴患者一点关爱好吗?”
陆无雪跟在随手一抓的人身后,对方是个赌场的客人,对方看起来很惊惶,然而走起七拐八拐的路线却没有岔子。
不过十多分钟,他们便从迷宫一样的路线里柳暗花明,出来时正站在杂货店的后面院子,客人战战兢兢低声道。
“到了!”
自己就一个普通的赌鬼,为什么要经历这种人生不可承受之痛,赌场大乱,好不容易跑出来的他没走出几步,就叫罪魁祸首挟持带路。
见陆无雪沉默不语,环视四周像是在研究杀人抛尸,赌鬼吓得浑身发寒,强忍着没尿裤子,语气颤抖。“陆小姐,我绝对不会提不该提的话!”
“我今天,什么地方都没去过!”
打量景物的陆无雪回过神,心想着前面的杂货店,偏僻的景物,大概应该也许是这个地方吧?
她抬眸瞥了一眼赌鬼,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一副恐惧欲死的表情,投过来的眼神像是看一个魔鬼。
这年头,大家的脑洞都这么大吗?
赌鬼还在求饶,杂货铺的附近都是偏僻的居民区,他就算死在这,明天也不一定会有人报警。
“陆小姐!我一定学会闭嘴!一定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
兄弟,能不能少加点戏?你内心戏太多了啊喂?
“我一定从此重新做人,戒赌,重新向善!”赌鬼压低嗓音念了好几遍,战战兢兢的都不敢睁眼看,他听到耳畔传来一句话。
“少看点瞎扯的电视剧。”少女的嗓音带着低哑,揉杂轻灵,透着道上大佬的气息。
赌鬼感觉到有什么扔进怀里,像是一个长方形的硬物,难不成是板砖,那板砖也扔歪了吧?
好半天他才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打红红的票子,那是金钱的符号。
陆无雪并不知道有一个赌鬼,因为对她的恐惧而回归正途,听到赌场这两字都会跳起来大声嘶吼不!
她与赌鬼分开后叫了一辆车,而后在离酒店不远处下车,这个年代的四九城还保留着时代的气息,绿树成荫,一路走来红砖绿瓦交相辉映。
附近巷子的居民穿着棉褂子,晃晃悠悠在这条街上遛着鸟。
二月的京城还满城冰糖葫芦,几乎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小贩,陆无雪要了一个没任何花样的冰糖葫芦。
甜的腻人的糖浆外壳,咬碎后是酸酸的山楂,混合在一起酸酸甜甜,恰到好处。
直播间观众这会显得很蔫,个个乖巧可爱的拍着彩虹屁。“雪姐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别和我们一般见识!”
“雪姐求求了,救救孩子,我得了不看见新月饭店就要死的绝症!”
“小花啊小花,看来你我今生注定无缘了!”
这拽的什么玩意,酸了吧唧,自认为不是文化人的陆无雪听不懂这个,又咬了半个冰糖葫芦,漫不经心斜了屏幕一眼。
“看你们的表现,表现好就带你们去!”
“安排上!雪姐永远的神!”
左右也没事干,直播间观众平时不图回报给了不少资料,新月饭店又有吃的,她其实不排斥去看看。
而且早就决定好会去,不过这一点就没必要给他们说了,省着一堆小登西飘的不栓根绳能上天。
直播间观众不知她的心思,还在绞尽脑汁搜刮着彩虹屁,为了能在吴小狗点天灯时看到新月饭店。
陆无雪独自一人包了包厢,并且在全聚德吃了一只烤鸭,虽说是默哀,叫霍家知道估计会认定她这是特意庆祝。
霍家的保护伞牢不牢,她第二天早上就知道了具体情况。
京城早报上说,昨天下午,一个富豪路过居民区,不幸被特务袭击,该特务疑似丑国委派,并且外交部还发出了谴责书。
行吧,看样子霍家的保护伞挺牢,地下赌场的事压的严严实实。
北方的早点油条是一绝,包子,还有天津的煎饼果子,而喝的就多了,豆腐脑豆浆以及小米粥,那真是应有尽有。
酒店楼下的早餐铺里,陆无雪喝着一份豆腐脑,她准备午饭还是烤鸭,全聚德的烤鸭真不负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