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陆渊恍然点头。
若不是在军队中淬炼过，应该也不会有这种气势。
“陆先生，你们来了！”
这时，张卫东也看到了陆渊和程箫，赶紧笑着迎了过来。
寒暄一阵，三人进入一间包厢。
“在这种小地方表达谢意，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三人落座，张卫东摸着头讪讪一笑。
“张哥这么说就远了，感谢主要看的是心意，其他的并不重要。”陆渊笑道。
有句老话叫做‘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贫家无孝道；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迹世上无完人’。
这句话用在表达感谢的时候也是如此，如果论迹不论心，那么寻常百姓根本没有说谢的资格。
闻言，张卫东自然愈发感激。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
感觉气氛差不多了，张卫东这才试探问道：“陆先生，我妻子告诉我说，那天你载她来医院的途中，她不小心把你的车弄脏了，我知道你的车很贵重，想来清洗也要花费不少吧？”
闻言，程箫登时看向陆渊。
要知道4s店给陆渊换座椅的报价可是高达30万的。
陆渊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张卫东居然连这个都考虑到了。
不过他自然不会实话实说，无所谓地摆摆手：“也没多少钱，就洗个座椅而已——来，张哥，咱们喝酒。”
张卫东却是没有举杯，认真看向陆渊，道：“陆先生，您别骗我，虽然我对这些跑车什么的不懂，但是我也看过一些新闻，知道你们这种车磕点碰点都是天文数字，您就告诉我实话吧。”
“这……”
陆渊迟疑一下，还是觉得不能告诉张卫东实话，否则以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这种略显执拗的性子，怕是要一辈子心里不安。
一念及此，他就想要说个万八千的数字糊弄过去，不过他还没开口，张卫东就再次诚恳地说道：“陆先生，您一定要告诉是真实的数字，我不怕数额高，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当您看不起我了！”
“我…我不会说话，如果说话太直，我给您道歉了！”
说完，他举起酒杯，直接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这……”
眼见张卫东如此说，陆渊也不好再说什么虚假数字了，和程箫对视一眼，苦笑道：“张哥，你又何必这么较真呢？”
闻言，张卫东心里微微一沉，意识到陆渊洗车怕是花费不少，他又是担心以自己的家庭条件不好还账，又是对陆渊的体谅暗自感激。
“陆先生，别人我管不了，但与我而言，我的良心让我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张卫东认真说道。
“这……好吧。”
陆渊叹了一口气，道：“早知道张哥你这么较真我就不换座椅了——我那车是从别人手里买的，她在买的时候特意选择了个性化配置，价格——三十万。”
“三…三十万！？”
饶是张卫东提前有了准备，听到这个价格之后还是不禁微微晕眩。
一个车子座椅居然达到三十万的价格？
这对于他而言，简直无法想象。
当然，张卫东并没有怀疑陆渊骗自己，毕竟之前陆渊一直表示不需要他出任何钱，没必要在这时候故意说个高价。
看出张卫东的震惊，陆渊认真说道：“张哥，其实你真的没必要在意的……说句狂妄的话，这三十万对我来说真不叫个事。”
“不！”
张卫东这时也回过神，认真道：“这三十万对你来说或许不叫事，但对我们一家来说，那就是我们的责任。”
不等陆渊再说什么，张卫东继续道：“陆先生，您不必推辞，我们哪怕砸锅卖铁，这钱也一定会一分不少的给你。”
“你……”
看着张卫东坚定的眼神，陆渊一时不知该说他知恩图报好，还是认死理好。
可要是真让他把这钱给自己，陆渊实在不好意思收下。
“张哥，你看这样如何，”
陆渊想了想，道：“这钱呢，你也不用给我——你别急，听我说完。”
眼看张卫东又要说什么，陆渊赶紧阻拦道：“我说了，我是真没想要你还什么钱，不如这样，你呢，以后如果赚了钱，在保证自己生活无碍的前提下，就捐给慈善机构——就当是给我了，这样这笔钱也能让更多的人受益，如何？”
“这……”
听到这个主意，张卫东不禁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