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想知道些什么?除了正常朝会,结束后,他会留下顾冷禅等大臣单独交谈外,也就是会偶尔出宫拜访桐凰书院而已想必这些父亲也是知道的。”
“你应该知道的更多若昭,这就是你的本事么?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邓文涛听出了女儿言语中的一丝不耐,也没好气地说道。
邓若昭无言邓文涛则收敛了些许怒意,待心绪平稳后对她说道:
“我邓氏一族,虽有你进入皇室成为皇后,但以那人的行事风格来看,所谓后宫之权不过只是假设,最重要的还是皇子。”
邓文涛顿了顿叹道:“唉,你是灵连的生母我们都清楚,灵连的重要程度意味着什么,他是嫡长子,所有的人、所有的皇子,都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可你,就怎得连他都看不好!?我邓氏一族的处境现在看似两头逢源,势力鼎盛,实则是那无根之萍;你给我记着,你先是邓氏嫡长女,之后才那是雀凰的皇后,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掌控好七皇子才是你要做的事。”
一听到七皇子,邓氏整个人顿时生出一阵闷气,冷哼道:“女儿自有决断,不需要您来指手画脚。”
“那最好不过。”邓文涛也不生气,淡淡回话道。
“启禀族长、皇后,老夫人前来传话说晚宴已经可以开始了,请族长和皇后娘娘前去赴宴。”一家奴前来传话,打破了父女间这冰冷的气氛。
“走吧,去喊灵芜来,你娘就盼着见孩子呢。”邓文涛也起身离去。
邓氏也随着站起身来,脸色如常,跟随而去。
经过了一天的路程和喧闹的晚宴,邓氏也已疲惫不堪回到她的专属寝殿之后便由随行奴婢们伺候着准备沐浴更衣。
她所住的地方也是族内十分奢华的侧殿,前几日专门为迎接她的到来而装扮过
这其中更是有一座玉石建造的大型浴池,其水面之上堆满了各色花瓣,金色凤头雕像吐水之时使得整座浴池被淡淡的水汽烟雾缭绕,四周绯红薄纱环绕不可视之。
邓氏坐在妆镜之前,身后的一位奴婢帮她慢慢地去下发饰,剩下两位正在浴池边调整水温。
等到发饰取下之后,邓氏缓缓起身,繁复的衣袍被奴婢们轻柔且熟练地一层层解开,露出她皮肤依旧白皙的锁骨和肩头,并不算高挑的身形却有着夸张且和谐的曲线,让早已看过多年的婢女们都依旧在心中暗叹娘娘的风姿不愧为母仪天下之人。
当她进入水池之后,一直若有若无皱着的眉头才略有舒展,随即依旧闭目缓声道:
“你们都下去吧,明日清晨再来我卧房候命……”
“是,奴婢告退……”三位婢女便缓缓退出了这里。
没过多久,好像已经睡去的皇后似是自言自语般突然开口道:“你来了?”
片刻之后,一个蒙面黑衣男子出现在浴池之旁,就站在皇后的斜后方。
皇后依旧没什么动作,慵懒地问道:
“我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并没有结果,也没有任何线索,我只能说,七皇子他真的很不简单,以我的实力也很难查到……而且”
“而且什么?”皇后的语气这时才稍显认真地问道。
“而且我怀疑,七皇子是真正的武道高手,且实力恐怕,至少在五重魄以上,甚至有可能是六重魄。”那黑衣男子也有些感叹地说着。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这回真的轮到皇后震惊了,七皇子怎么可能在皇宫内就修炼成了这种境界?他才多大?十七岁
要知道他可从未要求过任何人去教他修行,也没有要求过任何天地灵宝。
皇后的身形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不由得一颤,本只有脖颈在水面之上的身体,又露出了那白皙如玉的肩头,使得本平静的水面出现了一些波澜……那蒙面男子之前还算平静的眼神逐渐开始炽热起来,紧紧地盯着那还带着一片花瓣和些许水珠的柔嫩肩头,蒙面下微张着的双唇隐隐发干他压抑着略微有些粗重的呼吸,舔了舔嘴唇说道:
“有着你这美若天女般的娘亲,七皇子能有如此修为也不奇怪”
听着他这已经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解释,皇后只是冷笑一声,并无回应。心中却也的确有着一丝欢喜,这人也倒是知道怎么说话会讨她欢心,毕竟要说她最宝贵的,可不就是这七皇子么?她随即便拿起池边叠放整齐的金色凤袍,也不管是不是还在水中,依旧是慢慢穿起;
而她将长袍套在身上后,便从浴池边上缓缓起身,然后在水中向着另一边浴池走去,也就是浴池的出口方向;而因为长袍被水沾湿的原因,后领部分向后坠着,连同下半长袍都浮在水面,竟是半露着她整个背部的上半部分。
顿时,那蒙面男子的呼吸更加粗重起来,就像是长时间奔跑之后的模样,左手五指张开,紧紧地掐住了自己的左腿,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他喘着粗气咽了下口水赶忙又接着说道:“额我,我一定会找到他的,这个你放心,七皇子虽然神出鬼没,但终归是会有破绽的,这需要时间还,还需要”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看见那穿着半身湿透了凤袍的婀娜身影已然走出了浴池,周围的水汽烟雾依然缭绕,四周随风飘动的绯红纱帐让他觉得那此刻正背对着自己,仅仅只穿了件半湿长袍的女子简直就是这世上最美的妖媚……
他感觉自己的左腿都快被掐出五个血洞了,却仍旧是有些无法克制想要冲过去狠狠扑倒那个身影的欲望;但他的心里始终还是留有一丝理智,他明白如果他这么做了,恐怕还没有进入那人几丈距离之内,就会被立刻分尸……
“行了,本宫知道了,下次没有重要的线索,就别来烦我了……”皇后淡淡地说道,随即缓缓走出了这座宫殿。
黑衣人也终开始全身放松下来,双手扶在大腿上不住地躬身大口喘气着
不禁心有余悸。
片刻后,邓氏推开门回到了卧房,她的身子已在走动间被长袍裹挟得半湿半干,一头长发也是如此,她走向桌子,倒了一杯已经有些温凉的茶水一饮而尽,似又有些不尽兴般地直接端起旁边的酒壶直接“咕咚咕咚”大口灌了好几口的酒
喝了大半壶后,她随手将那酒壶摔在地上,摇晃着走向床边自己的储物箱旁,好似有些急切地翻找着什么;
片刻后她翻出了一件衣服,依旧是一件小衣,但相比那天在马车上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件要稍微大些,看上去不再是两三岁孩童的衣服,倒像是五六岁孩童的衣服;而从上面的刺绣颜色、样式和花纹,都看得出,这是一件给小男孩所穿的衣袍。
她随即将衣袍拿起套在一个抱枕之上,然后将自己的裙袍甩开,紧紧地怀抱着那个抱枕,神情这才安稳起来,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嘴中不断呢喃着:
“连儿我的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