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天婉柔？”
凤倾月开口问道，她不记得眼前这人是谁。
龙玄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个人是天婉柔当年的丫鬟碧珠，后来天婉柔为了灭口，就把碧珠给杀了，但她命大，从乱葬岗爬了出来。”
“天婉柔……不，我不认识天婉柔！”
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惊跳了起来，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不，我不认识天婉柔，我不认识天婉柔。”
“你就不恨天婉柔么？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最后还落了个那样的下场？”
凤倾月冷冷道，目光落在碧珠脖颈的那一条刀疤上。
不得不说，碧珠的命还真大啊，这一刀若是再往上一分，碧珠必死无疑！
但她却从乱葬岗爬了出来。
“你……你到底是谁！”听到这话，碧珠抬起头，看向凤倾月。
入目的是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对上凤倾月的目光，碧珠感到一种隐隐的熟悉感。
当初她被天婉柔杀了抛尸乱葬岗，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上天不让她死啊，让她活过来了。
她从乱葬岗爬了出来，可是她家里人都被天婉柔给杀了，她恨！
但天婉柔不知道她还活着，她只能当一个乞丐，暗中盯着天婉柔。
她对付不了天婉柔，但她只希望有生之年可以看到天婉柔自食恶果！
这一等，就是十六年！她也当乞丐当了十六年，每每远远的看到天婉柔，她就恨的牙痒痒。
“凰曦。”
“不可能！”碧珠浑身一颤，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盯着凤倾月：“你不可能是凰曦！凰曦已经死了！早就死了！”
凤倾月在回忆中模模糊糊的看到过那个将她卖了的女人，不是碧珠！而是另有其人！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一五一十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报仇。”
“你可以杀了天婉柔吗？”碧珠抬起头，话说出口，又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杀得了天婉柔，天婉柔是凰家少夫人——”
“机会只有一次，若你反抗，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法子让你开口了。”倾月冷漠道。
碧珠不算是个好人，当初为了天婉柔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
就算死了，也不足惜！
但她暂时还不想搜查碧珠的记忆，碧珠没有修为，若是强行搜查，那么碧珠将会直接死亡或变成傻子。
碧珠是唯一的证人，这条命留着还有用处。
“我……我没有杀凰曦，天婉柔让我把凰曦丢下悬崖，我没忍心！后来，你……你就被带走了，我没有看到那个人是谁，不过那个人很像大少爷的那个师妹。”
“师妹？”
“是……是啊，但那个师妹只来过凰家一次，在大少爷死后，也就失踪了，并不是东篱帝国的人。”
凤倾月看向龙玄渊：“也就是说是我父亲的师妹把我带到苍龙国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凤倾月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所谓的师妹，和她亲娘……会不会也有关系？
“其他的，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碧珠诚恳的说道：“你真的会帮我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