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霍云霆抱着她到旁边木凳子坐下，用帕子帮她擦干脚上的水，再替她穿袜子。
小少女的袜子好小，棉柔的质地很软，套在她脚上也是很小的一团，跟小孩的脚丫子似的，他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握住。
玩了一天，想着她的脚肯定很酸，霍云霆便握着她的脚轻轻地摁起来。
动作自然而流畅。
对上船家意味深长的笑意，慕晚星红了脸，杵了下霍云霆的手臂让他松手。
被人这么看着，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霍云霆动作没变，淡声说：“不碍事。”
宠溺自己的女孩，何须在意别人的眼神？
想做便做了。
何况，周围的都是陌生人，谁也不认识谁。
船夫闻声，笑吟吟地帮腔：“别害羞啊小姑娘，你老公这么疼你，你该感到开心才是。”
哪门子的老公啊！
第一次以这种称呼，还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慕晚星当场红透了脸。
她张了张嘴，又看霍云霆含笑晏晏的样子，到底没否认船家的话。
船夫在这撑船几十年，几十年风风雨雨，饱经沧桑的脸上带着特有的质朴。
这只船，也同样承载过许许多多年轻的男女。
他笑道：“现在很多人都抹不开面子，觉得伺候老婆是件没面子的事。其实，生活很简单，哄好自己的老婆，老婆开心，全家就会开心，日子也会好过得多。”
“而且，你们小年轻的爱情就该大大方方的。”
“你说得对，老婆开心，全家就会开心。”霍云霆见他说得很有道理，认同地将慕晚星搂得更紧几分。
曾经她提过结婚，但是某人考虑颇多，好像没同意呢。
不然现在就算名正言顺了。
慕晚星白他一眼，暗示他不准乱占便宜！
他连忙追着哄，反正迟早都是他老婆，跑不掉的。
船家看了眼专心致志的霍云霆，“你们俩小夫妻应该刚结婚不久吧？这黏糊劲儿，让我想到和老伴年轻的时候了。”
霍云霆浅笑连连，一言不发，深沉的视线落到慕晚星身上。
看着小少女的脸色慢慢成熟。
慕晚星被看得不好意思，伸手将他的脸挪到旁边去。
“呀！”她突然看到什么，惊喜地叫出声来：“霍云霆你看，花灯！”
在荣城没有这样的景致和风景，慕晚星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看什么都稀奇。
此时，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陆陆续续飘来花灯，随波逐流，别有一番风味。
船家手持竹竿，熟练地撑着小船慢慢悠悠地行驶，慢声解释。
“杭城有风俗，携手走过桥十座，新婚夫妻可恩爱到白首。再放花灯、去百病，从此无病无灾，一生顺遂。”
听着就很浪漫。
慕晚星心潮澎湃，眨了下眼睛，湿润的眸子亮晶晶的：“寓意真好！”
霍云霆笑起来，走过去询问船家具体要怎么做？
等船靠岸的时候，霍云霆牵起慕晚星的手，嗓音柔和又虔诚真挚：“走，带你走桥、放花灯。”
慕晚星搭上他的手，从船上一步跨下来：“你信？”
这种民俗风情不过是表达一种美好的祝愿，他是个十足的唯物主义者，信奉眼前的利益，也只相信自己把握在手里的东西。
依附信仰而祈祷美好的事物，于他而言，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