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霆拧着眉，扶着自己的额头，深吸了两口气。
好似自己睡了很久，脑子里的画面也很乱。
许久，涣散的焦距才一点点聚焦在她身上，意识也清醒了些。
“你衣服怎么回事？”
他的话刚说完，犀利的眼神让宋柠狠狠拧了下眉。
难道是自己的治疗出了问题？
霍云霆怎么还是对她这样冷漠？
她掩下眼底的失落，淡定如常：“弄脏了，管家给我拿了套干净的，有什么问题么？”
霍云霆沉吟片刻。
具体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只是看着她的穿着打扮总有几分眼熟，宋柠那张过于成熟妩媚的脸，实在不适合这样纯洁美好的装扮，
他沉声道：“不好看。”
不适合，不对劲。
宋柠的脸色僵了些，到底是说她穿这衣服不好看，还是说她不好看？
她咬了下后槽牙，搀扶着霍云霆坐起来。
“你刚接受治疗，不要去想这些。”
娇软的身体贴着他的手臂，优越的事业线近在咫尺，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馨香一个劲儿地往霍云霆鼻腔里钻。
很舒服，很好闻。
不像是香水，反而像是衣服上带的洗衣液的味道。
他凝了片刻，宋柠在这时握住他的手臂，柔声问：“还没告诉我你感觉怎么样？累么？”
男人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表情有些抗拒：“有点累，但我还能自己走。怎么样？”
宋柠知道是问进度，收回自己尴尬的手，淡声道：“进展很顺利，只是你太急于求成，需要让自己放松一下，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她的话让霍云霆眉头紧锁。
“相信我，现在除了相信我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需要再进一步……
就可以……
霍云霆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兴致不高。
看着时间也到饭点了，没多说什么，穿起自己的外套往外走。
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沉敛的嗓音包含几分波动：“衣服，换掉。”
宋柠闻言，脸色当即变了。
她都做到这种程度了，还不够吗？
一件衣服而已，霍云霆都要这么斤斤计较？
怕是因为衣服的主人于他而言很重要吧？
思量种种，宋柠一口银牙差点儿被自己咬碎。
回过神来的时候，霍云霆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宋柠调整好自己的思绪，抬脚准备跟上去。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闪了闪。
宋柠接过。
电话那边的人操着一口流利的外文，嗓音有点责备的意味：“柠，我们需要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希望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尽快和我履行夫妻义务。”
夫妻义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