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他是高高在上的医学世家公子,未来华氏私立医院的继承人。
她不过是个没背景、没学历、没工作,感情史还丰富到混乱的女人。
于艳嘴里“那种靠身体谋取利益”的女人。
他们就像两条错误交叉的直线,因为意外交汇于某个错误的点,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此后便是渐行渐远,老死不相往来不是吗?
他凭什么要他管、要她负责?
现在还在这里惺惺作态,以受害者的姿态控诉她?
唐悦冷着脸抽回自己的手,动作粗鲁地把华溪推回去原位。
严肃警告道:“你少给我逼逼赖赖、叭叭个没完,搞得跟被抛弃的怨妇似的!”
“你住哪?我送你。”
“你说的对,我没资格叭叭……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华溪突然收回自己的手,可怜兮兮地低着头,嗓音里带着隐忍的哭腔。
唐悦不为所动,自动屏蔽他的情绪:“是你咎由自取,几杯酒就喝成这幅鸟样,下次干脆别上桌了。”
华溪往后靠,涣散的眼神里潋滟着悲伤的情绪。
想到什么,嗤地发出笑声。
“不能喝的人明明是你……坐狗那桌,正合适。”
“还说?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狗头”唐悦被他一句话再次点燃。磨着后槽牙,真想把他丫的嘴巴堵上。
不过,他好像不止一次捡到醉酒的她。
酒鬼都这样讨厌的吗?
算了,这次就算是偿还他的吧。
好容易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在唐悦的追问下,华溪不情不愿地报出一个公寓的地址。
他不想回家,也不想住酒店。
公寓是他自己买的。
其他人都不知道。
地方距离并不远。
唐悦把车开到目的地,叫人的时候发现华溪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叫了几声他也没什么反应。
保安是个腿脚不方便的年轻人,唐悦也不好意思叫人帮忙送华溪回上去。
鬼使神差的,她踩着高跟鞋扛着一米八多的华溪上楼。
门用的是两用的锁,密码和钥匙都能开。
唐悦没有钥匙,费力地弄到墙边靠着,累得气喘吁吁:“钥匙呢?”
“去你心里的钥匙吗?”华溪歪着头,眼睛都没睁开。
唐悦:“……”
这话,怎么感觉好耳熟的样子?
不是她第一次见面在车里调戏他的土味情话么?
狗男人,记忆还挺好。
“少废话,没钥匙的话就密码,不老实的话我就把你扔在这里,爱谁谁!”
她说这话的时候气呼呼地看着华溪。
威胁,显而易见。
华溪却并不怵她,软绵绵地往前靠,带着酒气的温热气息喷到唐悦脸上。
“你不会的……”
“你嘴硬心软……只会威胁我……”
真要把他丢下,刚刚直接扔在大街上就好。
根本就不会送他回来,还在这里和他磨叽半天。
不知是酒气太醉人,还是气温太热,唐悦的脸色染上了一层绯红的颜色。
她抿了下唇,后退半步:“试试?”
华溪低笑,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无比魅惑。
他想要的答案,心底已经有了。
到底是初见就让人心动的外貌,他的笑意猛地撞进唐悦心底,“砰”地炸成绚烂的烟火。
趁着唐悦失神的功夫,华溪脚步踉跄地往前两步,沉重的身体往前倒,将大半重量压在唐悦肩上。
“诶,你这人什么毛病啊!”
说归说,唐悦还是费劲地扶着华溪,撑住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他。
体温滚烫,唐悦呼吸微滞。
他低头凑近,在唐悦耳边低语:“钥匙,在我口袋里……”
唐悦:“自己拿!”
“不,你来……”
仗着自己酒醉,肆意耍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