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才走出几步,她就转身,对这个院子鞠了一躬——在这个年代枉死的人啊,去吧!去你们该去的地方……
杜梨回到招待所的时候,给老接待带了一份红烧带鱼,国营饭店买的。
这可让老接待员受宠若惊。
说什么都不要。
“大叔,我吃不完呐,坏掉了不是可惜了?”杜梨一脸无辜道。
“你爱人呢?”老接待员的意思很明显,你吃不完,给你爱人吃呢。
“出去忙去了,也不晓得几点才回来,我就去附近溜达了一圈。大叔,这附近的胡同真多,真好看。比我们甘省有意境多了,不愧是皇城脚下呢。”
这话说得老接待员很高兴,不过还是谦虚的摇头:“前几年更好看,现在不太行咯。”
他说完,就看向对面贴着标语的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
杜梨没有打扰他,放下红烧带鱼就回了房间。
没一会儿,房门被人敲响,杜梨打开门,只看见老接待员佝偻的后背。
她低头一看,就看见地上放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一个碟子,碟子上面,是裹了冰糖的山楂。
诶嘿!
没串上的冰糖葫芦!
这老头,挺可爱的。
她把篮子收下,在房间里一边吃糖山楂,一边听着宋泯川那边的动静。
这切听器好用的很,操作也简单。
杜梨今天一直监听着宋泯川那边的声音。
一直很正常,她也就放下心来。
晚上的时候宋泯川没回来。
杜梨的切听器根本不敢取下来。
入睡的时候都戴着。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一些吆喝声吵醒来。
还有车轮碾压过地面的声音。
然后就是鸟叫声。
杜梨……
懵!
她懵懵懂懂的坐起来,回过神来才将耳塞取下来。
好家伙,耳朵都要肿了啦!
她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起床洗漱。
然后照旧出去溜达了一圈才回来。
今天收获一般般。
或许是昨天捋羊毛过度了一点,都没有人愿意跟她这个可怜兮兮的外乡人说话。
杜梨百无聊赖,想着找个地方卸妆好回去,却在路过一条胡同口的时候,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种随便圈子!你要是真的看上我了,就去我姥爷家提亲去!否则,别想碰我一根手指头!”
杜梨:?
好耳熟,真的好耳熟,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呢?
她回忆着自己认识的人,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她狐疑的探过头去看,只看见一对年轻的男女站在胡同里说话。
那个男人面对着她,女人则背对着她。
那男人看见探头探脑的就呵斥了一声:“做什么的?”
那个女人也狐疑的转过头。
杜梨一看见这个女人,惊了。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