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也过来了,蹙眉看着这一幕道:“于家的,你这是干啥?你男人破坏集体利益,这是公安那边都查出来的事情,不仅是他,供销社的一个经理跟他狼狈为奸,也被抓起来了。
人家可是说了,是你男人诱惑他犯罪的!
你男人害了自己就算了,还牵扯到了别人。你还有理来找厂子还你男人?”
于科长的婆娘搂着最小的孩子哭道:“我不晓得这些!我什么都不晓得!我就晓得我男人明明在你们厂子里干得好好的,数十年如一日,为了你们厂子,连家都不回的,怎么就是破坏集体利益了?我看你分明就是看不得我男人有能力,怕他抢了你厂长位置!”
“哗——”
看热闹的人一片哗然。
这个婆娘,真敢说呀!
要不要脸呀!
杜梨跟平慧瑶也被这个婆娘的话给惊呆了。
平慧瑶在人生中大声嘀咕:“这十年如一日的是想着捋厂子的东西吧?听说她男人偷了厂里一千多块的产品呢!”
她说完就往人群中一缩。
于科长的婆娘根本找不到人。
气得跺脚啊!
“你们……你们诬蔑我男人!你!姓何的!你跟我男人共事了十年了,他是啥人你不晓得吗?当初要不是我男人让你,你能来到这新厂子当厂长吗?”
“嗤!这话更不要脸了!谁不晓得姓于的当时晓得这边建立了新厂,还死活不肯过来呢,觉得新厂子发展慢,不如之前的厂子。后来也不晓得怎么就同意过来了,现在说得好像姓于的吃了多大的亏一样!”平慧瑶又在人群中高声嚷嚷。
于科长的婆娘气哭了,嗷嗷嗷叫。
“我男人现在被你们陷害了,被抓起来了,你们卯足劲的给他泼脏水!一个个的,不要脸!逼死人了啊!”
在场的人就没有想到于科长的婆娘是个这样混不吝的!
明明是于科长自己犯错了,居然还有脸来厂门口闹。
杜梨轻咳一声,在人群中低沉着声音道:“听这个婆娘说的,好像于科长偷了厂子里一千块多块钱的货是公安误判似的,她要是真的觉得自己男人是冤枉的,大可以去公安那边闹啊!来厂门口闹啥?好像人是被关在厂里头一样。”
她这话说一出口,看热闹的人都觉得是呀!
有本事去公安那边闹啊,来厂里闹啥!
于科长的婆娘眼睛跟刀子一样的往人群中刮,可是就是看不到说话的人是谁。
她指着人群中,就想来一段撒泼的哭腔。
可是杜梨这时候又开腔了。
“只怕于科长偷厂子里的东西,这个婆娘清清楚楚的,都说瞒谁都不会瞒得住枕边人啊!她来厂子里头闹,是不是想把自己撇开啊?免得公安查到她的头上去。按我说呀,咱们就应该把这个婆娘送到公安办去!”
于科长的婆娘一惊,心道,究竟是谁!居然知道她在想啥?
她身为于科长的婆娘,怎么会不晓得于科长每次从厂里捞了多少钱呢?
如果她稍微有点三观,就会制止于科长这样做。
但是这个女人既然会来这里胡搅蛮缠,就知道她是什么德行的人。
怎么可能放着那种利益不要去劝于科长‘从良’呢?
她现在来闹也是为了把自己摘出来,以及获得厂子的赔偿。
毕竟于科长偷的产品卖的钱,都已经当做罚款赔给厂子了。
——不敢不赔啊!不赔要判更多年!
于科长的婆娘虽然贪财,但是也不能放任自己男人不管啊!
那还不被于家人戳肺管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