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对得起她的真诚？
墨无渊张了张口，本想说出其他的事，但在喉咙滚动的那一刻，终究合上了嘴。
罢了。
有些事情她若是知道，定会伤心的。
“美人姐姐，你在想什么事情呀？想的好认真哦，能不能告诉啾啾呢？”见他若有所思，鹿啾啾歪着小脑袋，好奇的问道。
墨无渊却没再开口，只看着她，淡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温和。
鹿啾啾继续眨巴着眼睛，自觉找了个台阶下。
“好吧，既然美人姐姐不说，那啾啾也就不问啦。”
随后她将墨无渊的手拿出水，随意抓起他衣服一角，胡乱的擦了擦。
“瞧，干净啦！”
墨无渊瞥了眼皱巴巴的衣服，上面还有大量水渍，唇角不易觉察的勾起一个弧度。
确实干净。
“美人姐姐，你是不是饿了呀？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哦。”
不等墨无渊开口，鹿啾啾已经在乾坤袋里摸索出一盒糕点，摆在他面前，“要不要吃糕点？这个糕点很好吃的。”
墨无渊看了眼糕点，正犹豫间，便看到鹿啾啾两只大眼睛发出亮光，期待的看着他。
他咳嗽一声，抬手接过一块，咬下一口，便觉甜腻的感觉席卷整个感官，眉心轻皱。
他并不喜欢吃甜食，之前陪着鹿啾啾，现在也是因为她。
不过既然她喜欢，他便也喜欢。
墨无渊薄唇轻张，将一块整个咽下，冷峻绝美的面容露出一丝柔和。
“味道不错。”
鹿啾啾两只眼睛更亮了，“美人姐姐，你吃东西的样子也好漂亮哦！”
墨无渊移开视线，耳垂染上红晕，镇定道，“谢谢。”
“美人姐姐不用如此客气，啾啾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嘛，你在啾啾眼里，比仙女还要漂亮呢，不过……”
望着墨无渊这张脸，鹿啾啾忽然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小脸露出难过。
“不过以后就很少能见到美人姐姐这个样子啦，如果回去以后美人姐姐还是这样的话，其他人肯定会觉得奇怪，怀疑美人姐姐真正的身份哒。”
虽然她很喜欢美人姐姐这个样子，可是为了美人姐姐的安全着想，只能变成少年了。
不过没关系，小墨哥哥也很帅哦！
回想起巫山之内其他人震惊，恐惧还有愤怒的表情，墨无渊眸色一沉。
原本他并不在意这些，但如今在啾啾身边，的确是要注意一些。
他不怕麻烦，却不想给啾啾带来麻烦。
何况还有国师在暗中蠢蠢欲动，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
“无碍，形态与我而言，不重要。”他轻声道。
鹿啾啾笑了笑，小脸蛋在阳光下奶呼呼的，她小手拍拍墨无渊的肩膀，奶声奶气安慰道。
“美人姐姐放心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啾啾都一定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哒！”
闻言，墨无渊心底蠢蠢欲动的魔气瞬间平息，再没有生出波澜。
只要听着她的话，他便觉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点点头，“嗯，我相信。”
鹿啾啾小脸生出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