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像是跳跃着的心脏一般。
“扑通——”
“扑通——”
等岁晏察觉到的时候，他自己的心跳频率竟然跟这对上了。
剑鞘中的青龙剑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好似有什么要出现了。
而此时，洞口处的司空堰缓步走了进来。
他看到晕倒在一旁的沈听雨，冲着她勾了勾手指。
沈听雨顿时像是毫无灵魂的傀儡一般，直直地站了起来，跟在了司空堰的身后。
司空堰刚要继续往里走，没想到脚步就被阻拦了。
他唇角从容的笑意顿时消失殆尽，眼里满是阴鸷。
“为什么……”
司空堰一挥手，他那黑色的长剑径直砍向眼前的屏障。
如果换做是那群愚蠢的平民，他这一挥，便能杀死数百人，让他们尸骨无存。
这样的威力之下，这屏障竟然岿然不动？
“凭什么？凭什么岁晏可以。”
司空堰咬着指尖，指腹瞬间流血了。
他刚在想着办法，却见沈听雨这女人径直往前走去。
这屏障先是要将她拦住，可是她已经没了意识，盲目地以为要跟着司空堰不停往前走。
“啊……”
沈听雨的皮肤都被这屏障给灼烧了，可是她却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继续挣扎着往前走。
司空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忽然将一滴黑色的血沾染到沈听雨身上。
这时，沈听雨像是疯了一般，拼命往前挣扎着。
她浑身是血，却破解了这结界。
“这女人的血，竟有这样的奇效。”司空堰不动声色地跟在沈听雨身后，“倒是比那些蠢女人有几分用处。”
司空堰见沈听雨格外“听话”，就算是她已经疼得浑身颤抖着，还是没有痛叫也没有哭泣，只是麻木地听从指令。
她身上浅色的外袍已经被血浸染成了深红色。
“继续，不要停在半路。”司空堰见沈听雨竟然有了肌肉记忆，大脑已经在往前了，可是身体还停在原地，“想死吗？”
他直接提剑指在了沈听雨后背。
沈听雨似乎觉得身后的危险比身前的还要恐怖，于是她继续带着司空堰往里走。
“上天都在帮助我。”司空堰阴沉的眼底染上一丝兴奋，“掌门，我要让你知道，当初你的选择是错误的。”
她选中的岁晏，从来都不可能是天之骄子，只有他才是。
此时已经到达洞穴深处的岁晏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他一身真气在这里忽然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握着剑的手都有些不稳。
岁晏将剑鞘杵在地面，堪堪稳住身形。
“轰隆隆——”的响声传来。
是禹信那一伙人争夺到最后的幸存者在另外一个石门前试图往里走。
察觉到石门没有机关，是封锁死了的，这位幸存者开始用暴力的方式打开石门。
又是一阵轰鸣声。
整个洞穴都在跟着震动。
石壁上的石头掉落下来，岁晏有一瞬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这时——
一道亮光传来。
经过这洞穴的震动摇晃，顶端的穴口竟然出现了一座山。
岁晏抬眸望着这奇异的景象，死在秘境的终点不丢人，至少他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