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刘仵作轻轻拍陈辉的肩膀,朝他使了个眼神,然后问向陈浩:“陈小少爷,你听闻过半夏青吗?”
陈浩摇头,他被问得莫名其妙。
“青木香呢?”
陈浩回道:“不曾听闻,未曾见过。”
陈辉插上一嘴:“您再仔细想想。”又扭头对刘仵作说道:“劳烦您说得更详细些!”
刘仵作面露难色,苦笑摇头,与陈辉悄声耳语。
陈辉朝他点点头,安慰道:“小少爷,虽然暂时未能破案,但以老奴和刘仵作现在掌握的线索至少可以证明有人故意设局陷害您。老奴保证,三日之内定会接您回府与老爷团圆。”
探监的时间到了,陈辉带着陈浩写给干爹庙祝老头的信离开了大牢,望着狱卒的目光阴冷且凌厉。
陈浩苦思冥想,也想不出究竟是谁陷害于他,印象中从未与人结过怨,甚至吵过嘴都没有。更何况,大哥陈黎对他说过,陈家不再是以前遭难的陈家,向来是别人巴结陈家,谁敢让陈家子弟受气。
陈府,书房里灯火通明。
院里院外的戒备比白天更加森严,离陈家不远处,郡府官差随时待命,隐蔽之处有陈家暗哨盯着。
陈黎的目光落在刘仵作托陈辉转交的验尸文书上已有一盏茶的时间。
“自杀?”
“中毒?”
“确定无误?”
从他嘴里蹦出三个问题,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陈辉站在他的对面,”刘仵作已快马加鞭地赶回皇城,声称两日之内将有分晓,老奴瞧他比我们更着急的样子,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六扇门的首席仵作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小弟是被冤枉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陈黎点燃了文书,松开手指,掉落在地上的火苗越来越小,淡然笑道:“辛苦了,陈叔,不如陪我喝杯茶,顺便说说他如何找到线索的。”
“据刘仵作说,此案疑点不少。”陈辉不敢隐瞒,将白天的验尸过程一一说来。
女死者的尸身外表很干净,凶手没有留下作案痕迹。
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死者伤口不像他杀,更像自杀,尽管已经模仿地非常类似;再是死者体内留有残存的毒素。
刘仵作只在皇宫中见过此毒,有且仅有一次。
年轻时,皇城中一个大人物莫名死亡,他随六扇门的老仵作前去验尸,只知是毒发身亡,却不知究竟是何毒,他们翻阅了六扇门中的医书典藏,终于知晓世间竟有如此奇毒,毒素非常隐蔽,毒性发作慢,症状极易混淆。
此事乃皇城之秘,了解内情的人知之甚少。
“世子,刘仵作一再叮嘱老奴切莫传扬,否则性命难保,您可一定要藏在肚子里。”陈辉暗恨自己说漏了嘴,他不由得担心世子一个不小心把皇家的秘密说了出去。
“陈叔,你和父亲越来越像了,总是不放心我。我都三十岁的人了,难道还会意气用事,像以前那般不懂事吗?”陈黎拍着对方的肩膀笑道:“你看,我比你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天天让你背回家的孩子了。”
“是啊,一晃眼,世子就长大了。”说了一半,陈辉欲言又止。
陈黎看透了他的心思,“你是不是又担心幕后指使一计不成,再来加害于我?”
陈辉点了点头。
“哈哈哈”陈黎站起身,指着屋顶,自信满满:“天暂时变不了,陈家的屋顶还要再加几片瓦,父亲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