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很抱歉,但…还请节哀。”
平时不苟言笑,面若冰霜的白长风,此刻惊的直接从椅子上站起,哪里还有平时的风度!
他咽了咽口水,尽自己最大力量保持理智去接受这个消息!
沉默,又是沉默。
良久过后。
白长风平复心情道:“好,我知道了。麻烦您通知了,即墨将军。”
“不麻烦,既然已经传达,那我就不打扰了,还请您节哀。”
“嗯。”
说罢,二人挂断电话。
白长风坐回座位,深呼吸了几次,但仍然没有效果。
他此刻在思考一件事情,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父亲!要不要告诉父亲,他的爷爷,白守恩战死这件事!
思绪万千过后,他通知秘书过来,很是着急的吩咐道:
“推迟今天所有的事物,有人拜访,你来接见。”
“是,公子。但公子,您这是要去哪里?”秘书很从容的答应了下来,同时见白长风如此着急,有些担心的问道。
白长风一字未说,转头就离开了此处。
留在原地的秘书望着长风离开的背影,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么慌张的公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公子如此失态?”
长风一路神色肃然,紧赶慢赶到了剑宗的藏剑阁。
他不禁咽了咽口水,收拾了一下心情,郑重的伸出手。
但这时,一阵威严而又充满充满书卷气的磁性男声从阁楼传出。
“长风,进来吧。”
白长风略感惊讶,但很快便整理好了心情,“是!父亲。”
长风应声作答,推开了面前的房门,踏入房间的那一刻,周围环境一变,成了一个密室。
整间密室,只由黑色和白色组成,但黑色与白色的边界却意外的模糊。
给人的感觉说不上正派或者阴冷,而是介于二者之间,同时又有着某种奇特的韵味。
密室中央有着一个巨大的太极两仪图,再看上方,对应的也有一个两仪图。
此刻,白方礼衣着半黑半白,手中执笔正在中央的书桌上画着什么。
长风见到方礼,直接跪地请安,“孩儿拜见父亲!”
“起来吧,过来看着。”
“谢父亲!”
长风走到白方礼身旁,双手仍交错于胸前,躬身伏腰,低头静候。
许久过后,白方礼停下了笔。
“你这孩子啊,还是如此迂腐。我都说过了,你我是父子,私下会面,这些繁文缛节不必遵守。”
长风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回答“孩儿知错”,这简直就是在挑衅。
“好了,你也别太伤心,你爷爷战死一事,我已经知晓。”
长风闻言有些惊讶,偷偷抬头看向白方礼,这时才发现,白方礼双眼周围微微泛红,想必已经是哭过了。
“您都知道了,父亲。”
白方礼叹了一口气,“不但知道,我还知道老爷子的尸首被刘正南带走了。”
长风顿时瞪大眼睛,“他这是何意!”
“不知,但听即墨先生说,老爷子是为了保护刘大人才牺牲的,想必刘大人也是受了老爷子影响,就像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