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之后，第五心又给曹子健发消息咨询康尼公寓的事情。
过了很久曹子健才给他回消息：【我问了我爸，这个地方挺玄乎的，没人知道怎么来的，也没人知道在哪儿。】
第五心陷入沉思。
次日上完课，第五心就去了749局。
而谢杨早就咋办公室等着她了。
“坐吧。”谢杨说着，坐在了第五心对面的沙发上，将一个陈旧的档案袋放在茶几上，“这是之前关于康尼公寓的资料。照片很少，只有当时在公寓外面拍的几张照片。”
二十年前，谢杨也是一名刚加入749局的菜鸟员工，他不是玄门相师，而是因为异能招进来的。
他小的时候做过眼角膜移植，从那之后就能看见一些鬼怪。
“那段时间接连发生了人口失踪案，都是和康尼公寓有关系，其中还有两名人民警察。所以在移交给749局之后，我们就出动了，当时是在n省吧，我还没有调来总部……”
第一张照片里是一栋古老而阴森的公寓，隐藏在阴沉灰暗的迷雾中，再加上旁边就是大大小小高矮不一坟包，看起来恐怖而阴森。
第二张照片似乎是站在公寓门口拍摄的，锈迹斑驳的铁栅栏门上挂着“康尼公寓”四个字的招牌，而每一个字的顶端还挂着一个表情狰狞的人头，五官扭曲，死前一定经历了折磨的那种，五官都扭曲了。
从铁栅栏门往里面看，这一栋建筑呈现凹字形，不少楼层都亮着昏暗的灯光，人影攒动。
至于第三张照片……
照片里只有一个模糊的黑色影子。
“这个影子是康尼公寓的管理员，我们一直没有弄清楚他的身份，他管理着整栋公寓的住户，制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比如早上五点熄灯睡觉，晚上十点起床活动，如果哪个住户做不到，就会受到惩罚。”谢杨说。
第五心眼中流露出疑惑之色。
“是不是很变态的规则？”谢杨苦笑道，“当年我在里面住过几天，差一点就留在里面回不来了。”
这个公寓里住着的都是阴灵，因为总有不遵守规则的住户，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康尼公寓就会对外招住户，有时候会有活人闯进去。
但是一旦进去，七天之内如果回不到人间，那么就再也回不来了。
肉身消亡，灵魂永远困在康尼公寓。
“二十年前的网络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什么直播行业都没有出现，或许这是一个寻找康尼公寓的办法。”谢杨思索后说，“你可以和那个人保持联系，等对方上线，我们就追踪他的ip地址。”
第五心点点头。
关于康尼公寓的资料不多，只有寥寥数页，大多数都是来自当事人的口述。
通过文字，第五心大概想象到了康尼公寓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然而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正当第五心准备离开的时候，谢杨接到了一个电话。
“京博物馆闹鬼？”
第五心的脚步下意识停了下来。
“……行，我知道了，行……”
等挂断电话之后，第五心忍不住问：“杨哥，京博物馆怎么了？”
“说是闹鬼，让我们派人去看看。”谢杨摇摇头，“那里的每一个展柜其实都是一个小型的阵法，就是为了压制那些藏品的煞气，而且整个京博物馆每隔十年都会有玄门大师联手加固风水法阵，并且对每一个展柜都进行检查，从建成到现在从来没有出过事。”
“杨哥，我能跟你去看看吗？”第五心问。
“行，我们现在走吧。”
等来到京博物馆之后，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博物馆也闭馆了。
“你好，我是电话里和你联系的人，我姓谢。这是我的同事，小五。”
“咦，我们是不是见过？”那人望着第五心，似乎有些眼熟。
“我前几天来京博物馆找过裴宁生教授，顺便参观了一下午。”第五心连忙说。
“我是觉得你有些眼熟。”那人笑着说，“两位里面请。免贵姓吴，京博物馆办公室的副主任。”
“出事的是一个我们暂时不对外展示的展厅，目前还在整理阶段。我们的保安在巡逻的时候发现里面的展柜自己打开了，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京博物馆很大，他们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才到那个展厅。
“说闹鬼的是我们这儿一个新来的同事，说法夸张了些，你们别介意，我们主要想请你们检查下展柜是否是否有什么纰漏或者松动。”
然而刚打开门，一个东西突然朝着他们迎面而来。
第五心眼疾手快挡在了吴主任的面前。
是一个木质工具。
吴主任
往后踉跄一晃，得亏谢杨站在后面扶住了他。
仔细一看，是一块头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