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兆虎又问了一些问题，走了。
老曹一直在琢磨刘兆虎说的话。
刘兆虎的话，似乎隐含着一层意思：女儿的死与郭家有关。
对于郭家，老曹了解得并不算多，除了郭小四。
因为郭小四是一个性格张扬的人，做的坏事也多，相比之下，郭金山则低调得多，低调到那些经常泡金汤泉温泉的游客，并不知道度假村的老板就是郭金山。
当然，除非老板特别高调，知名度很高，很多泡温泉的游客，其实并不关心老板是谁。
老曹返回绿之坊食品公司上班。
对于公司，老曹始终怀着一份感恩之心。
没有上官云飞的介绍，他进入不了绿之坊食品公司。不上班，也就意味着没有收入。而他又是一个很有自尊心的人，从来不在儿子面前说自己的困难。
儿子说过几次，要给他生活费，但都被他婉言谢绝了。
老曹维修机械设备的技艺很过硬，他以前就是在机械厂上班。
但凡绿之坊食品公司机械设备出了故障，只要老曹出手，就能搞定。
老曹来绿之坊食品公司时间并不长，平日里基本上公司、出租屋两点一线。
绿之坊食品公司以前位于城郊结合部，但这些年来，随着城市的发展，城郊结合部已经成了新区的一部分。
金满堂集团总部，是一座十八层的办公楼，位于老城区。
两者相隔十几公里。
老曹两耳不闻窗外事，并不知道娜娜其实是金满堂集团老总的女儿。
老曹又见到了娜娜。
这次见面地点是在绿之坊食品公司。
娜娜由于工作需要，来绿之坊食品公司。
此时，老曹正在车间里修理一台出了故障的机器。他穿着蓝色工装，衣服上、脸上、手上全是油污。
娜娜和老曹见面次数也就那么一两次，加上老曹换了环境，换了衣装，没有认出来老曹，她也不会刻意去认识一个人。
娜娜是在绿之坊食品公司总经理彭家胜的陪同下来车间的，主要是想了解生产经营情况。
娜娜的容貌太惊艳。长着一张明星脸，甚至比很多女星更好看。她风情万种，仪态万千，气质出众。这样的女人在古代就是祸国殃民的角色。
人们的目光都不自觉地投向娜娜。
娜娜走后，有两个正在歇息的师傅在私下里闲聊。
一个师傅轻声说：刚才的美女就是陈总的二女儿，以前是电视台主持人，现在回到金满堂集团总部任职。
另一个师傅煞有介事地说：据说陈总二女儿有望接陈总的班，主持人都不干，回集团了。
一个师傅说：陈总二女儿和丈夫离婚后，又找了一个男人，那男人听说是郭金山的儿子。
另一个师傅惊讶地说：不会吧？陈总二女婿据说是城投公司副总，姓什么上官，复姓，很好的一个人，怎么离婚后与郭金山的儿子傍在一起？郭金山是郭小四的哥哥，那个郭小四，无恶不作，被警方击毙了。
一个师傅说：蛇鼠一窝，郭金山不是什么好鸟，他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