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一本正经地说:“古人歃血为盟,我和若兰姐以酒明志。从今以后,我和若兰姐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两人同时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两个女孩都不会喝酒,一杯酒下肚,都面红耳赤。
菲菲性格外向,伍若兰也不是内向性格的人,两个女孩都是那种没有心眼、直来直去的女孩。
晚餐快结束时,上官云飞突然接到孙欣悦的电话:“上官部长,我老公自杀了!他留了一封遗书,其中涉及到你岳父的死亡真相,也许对你有用。”
上官云飞震惊不已:“你老公瘫痪在床,怎么能自杀?”
听得出来,孙欣悦很悲伤:“唉,谁会想到,他会自杀?他用水果刀割喉自杀。”
“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你来过的。”
“好的,我等会就过来。”
菲菲问:“美女打的?”
上官云飞点头道:“是的,这个女人是一院护士,名叫孙欣悦,你二姐大姐都知道。她的丈夫自杀,留下一封遗书,遗书内容可能揭示你爸爸当年车祸真相。”
“不会吧?难道爸爸当年真是被人谋杀的?”
“可能性很大,孙欣悦的丈夫夏伟亮是金满堂集团员工,五六年前,他遭遇一场车祸,至今没有查明原因。夏伟亮因为车祸终身瘫痪。孙欣悦对他不离不弃。刚才孙欣悦说丈夫用水果刀割喉自杀了,并留下一封遗书。”
“我也去看看。”菲菲补充道,“我可不是监督你,因为这牵涉到爸爸死因,我很关心。”
楚楚驾车,伍若兰在半路上下了车。
汽车驶入孙欣悦家所在的城中村。
天色已黑,月亮升起来了。
孙欣悦家的五间瓦房外墙斑斑驳驳,看起来有几分破败。
门口的空地上,有很多残存的烟花爆竹纸屑,熄灭的火堆,还能闻到鞭炮的味道。
很显然,这里刚办过一场丧事。
夏国兵也在家里。
由于上官云飞在孙欣悦入职市一院过程中提供了巨大帮助,夏国兵对上官云飞很客气。
孙欣悦眼睛哭得像红桃子。
夏月婵依偎在妈妈怀里。
平日里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泪水涟涟,一口一声想爸爸。
此情此景,让上官云飞无比心酸。
“她是谁呢?”孙欣悦边擦拭眼泪边问。
上官云飞说:“我的妻妹南宫菲菲。”
孙欣悦脸色微变,说:“原来是南宫丹丹主任的妹妹啊。”
菲菲开门见山地问:“你说的遗书呢?”
孙欣悦沉默了一会,说:“我老公的确留了一封遗书,但刚才家里人多事杂,不知道塞到哪里了,一时恐怕找不到。”
菲菲有些失望:“不会弄丢吧?你说遗书中透露的信息可能与我爸爸的死有关,遗书究竟说了什么?”
孙欣悦说:“其实也没什么,我老公以前是金满堂集团员工,暗地里听同事说,你爸爸的死可能不是一起普通车祸,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菲菲可不是傻瓜,当即说:“你十有八九是在撒谎!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遗书一定透露了重要信息,如果我爸爸的死,与你老公没有关系,他怎么会在遗书里提及?”
上官云飞从孙欣悦躲闪的眼神中已经读出,遗书里应该有暂时不便让菲菲知道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