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衡微微一愣，停在了门口处。
这种迎客方式可不太友好！
老赵看到了乐衡，忙是热和迎上前去。
“乐教头——”
后厨杂役听说乐教头，一个个惊讶的站起。
堂堂北院总教头竟到他们后厨来，这可稀奇的很。
老赵作为后厨总管，笑呵呵迎上前：“乐教头光临，蓬荜生辉啊！请座，请座。”
说着，忙是搬过一把凳子，用袖子擦拭了一番，请对方落座。
“不必了。”
乐衡摆摆手，目光锁定在蓝央身上。
先是打量了他一番，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讶疑。
他看的清楚，在擂台之上时，蓝央受了极重的伤，小臂关节似乎也脱臼了。
但现在才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这小子的脱臼的关节竟完好如初。
这份体魄筋骨也太强悍了，绝对习武的好苗子，心中也更加强烈的要将蓝央招入北院中去。
乐衡点点头，环视了厨房一圈：“你们后厨杂役出了个好弟子啊！今日擂台胜出，特来恭贺。”
说完一拍手掌，后面几名随从抬着三坛美酒进来。
老赵心中咯噔一沉，堂堂一院总教头，亲临后厨已是屈尊，又送上美酒，一定是有什么事的。
一种隐隐的不安涌上心间：“乐教头何须客气，有事直说便是。”
乐衡迈开来一步，冲老赵挤挤眼：“赵总管借一步说话。”
堂堂北院总教头能称他一声赵总管，绝对是一份莫大的荣耀。
老赵心知肚明，这份荣耀不是自己给的，是看在蓝央面上的。
此时已经猜到七八分，回身看了眼院中一干杂役，走出院外。
乐衡跟上，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瞒你说，我此来想向你借调一人。”
乐衡暗中观察，蓝央对老赵颇为敬重，两人感情匪浅。
若中间由老赵出面劝说。要比他直接说好的多，按流程也当经过对方上司这一关。
“乐教头客气了，不知要从我这里借调何人？”
事实果然印证了老赵心中的预感，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难过。
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见识多了，外院弟子招生，除了直接从外面招录，也会从杂役弟子中选取优秀才俊。
这也是很多寒门子弟进院充当杂役的原因，他们盼着这么一丝机会，鲤鱼跃龙门。
只不过能跃过去的都是凤毛麟角。大多数都还是像他一样，在期盼中望了一年又一年。
渐渐的麻木了。
渐渐的就老了。
“蓝央！”
乐衡直截了当的说出了名字，招收弟子招到这个份上也是够寒碜的了。
不过出手能打败南院的第二，乐衡也认值了。
不这样，东院可就要给抢走了。
老赵呵呵笑笑，心中什么理都明白，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该走的终究会走，骏马需要更为广阔的草原，大鹏需要更为辽阔的天空。能得一院总院头亲临垂躬相邀，也是蓝央莫大的造化。
相识一场，即便是缘。
老赵只是心中酸酸的：“乐教头的心意我明白，道理我也晓得。蓝央这孩子不错，以后还拜托总教头悉心调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