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只不过是他的念头而已,他所持的不应该是钟,所观想的也不应该是钟。
钟声不过是天地之音的一种,天地中还有无数的声音等着自己去体验。
自己真正想要的是去看尽世间万象。
以武为道,想与天地共舞不就是如此原因吗。
以钟为念,是因为钟声仅仅是可以警示自己,是催促自己前行的工具。
看似自己走在了路上,却不知是在强闯。
这样走出的道是否又充满了个人的色彩,个人的道是这天地的道吗?
万物成自然,日月一直都在,可自己直到如今才发现它们的神奇。
武道呢,不也应该就在身边吗,何须刻意的去追寻。
元生这么的,又迷茫了,这路应该如何去走呢。
我若是没有信念,这一生说不准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我若是有了信念,那这道路走的是对还是不对呢。
我应该怎么办。
元生发现,原来自己并不仅仅是浅薄了,此时甚至可以称之为无知。
自己缺的终究是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
还是那句话,还是那个想法,不把这个世界当回事,就注定了会失败,求逍遥可以,但不可以真逍遥。
人是天地的产物,人关注人,关注自身是没有错的,但是如果单单只这样就限制住了自己。
路本没有绝,却是自己把他走绝了,是自己把它给堵住了。
人相对于这天地,只不过是那无数生灵之一,太过于渺小。更别说除了生灵之外还有数不清的其它物质。
元生晃过神来,天地自然就是真理。
万事万物皆有源头,不管如何有就是有了,存在就有存在的原因,消亡自有消亡的道理。
那么修行之道呢,说到底就是一个优胜劣汰。
存在即合理。
念头不断的在闪动,
不断的掠过元生的脑海。
存在即合理。
存在即合理。
存在即合理。
就算是亡了,这天地也必将留有我的痕迹。
路就在我脚下,只要我走出来了,没人能否定它,这天地也不行。
这一刻,元生怒了,他誓要开辟出一个永劫不灭的道路。
他感受到了天地的压迫。
谁能想到会有如此的变化。
怕是无所不在的大道也不能吧。
曾经纠结于生死的元生,在死亡面前退却了。
以为天地无上的元生,对这天地也怒了。
如果去了这天地众生,去了这茫茫外物的影响。
我们为何而活?
可惜,脱离实际谈意义,这是悖论,即是空谈。
本来的元生,只是想随缘,逍遥自在,能走到哪算哪,一直能走下去就好。
可感受到天地隐藏的恶意后,元生有些不忿。
现在的他有了强烈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