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逸在里屋坐了下来,他没有再理会南倾辰,而是随意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约摸一炷香的时辰,传来红荷满是不安的声音,她望着满桌的白菜,心跳如打鼓。
“王爷,晚膳已备好,请您用膳!”南倾辰眼神示意红荷无事,并且让她退下。
炎逸抬眸,他的俊脸在烛光的照射下愈发丰神俊朗,神采奕奕。
南倾辰不可否认,抛开他狂霸不羁的性子来说,他确实是她见过的最帅男子,有时是搅的她有些心烦意乱。
但她不会因为这些心烦意乱而摒弃初衷的!
如此想着她感觉又有了奔头,她非常不雅地一屁股坐于凳子上,炎逸不悦地瞪着她,直到她不自觉地端坐好,他才落座,却是紧锁眉头,迟迟未下筷。
简直就是一个白菜全宴。
“凉拌白菜”、“清炒白菜”、“醋溜白菜”、“白菜丸子”
“哇塞,好丰盛啊,好久没见到这么多菜了!真好吃啊!”南倾辰望着满桌的白菜,露出垂涎欲滴的样子,她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吃着。
“王爷,今日这一桌子的菜可是清风轩一周的吃食,您快动筷,切莫辜负了妾身的一片心意啊!”
炎逸的眉头蹙成一座山丘,她的话语虽不带一个脏字却满是嘲讽,她这是在变相的指责他苛待她!
可是他何曾授意过下人苛待她,他只是禁足了她!
后院之事他一向不怎么管,即便有时看见了一些不平之事他也懒得管,之前几次的出手皆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孩。
“来人!”看来今日,他又要为这个女孩破例了。
“属下在!”随侍在外的孟赵得令之后,立即进来。
“将苛待清风轩的下人全部杖毙!”炎逸语气随意,杀人对于他来说如同喝水吃饭般寻常。
“王爷,不可!”南倾辰原本只是想趁机改善一下生活条件,顺便给那些狗仗人势的奴才一些教训,未想到却给他们带来无妄之灾,虽然他们确实该罚,但是罪不至此,当即出言阻止道。
“嗯?”男人很不悦。
他的命令从来只有执行的份,哪容得别人置疑半分,尤其是他在为她出气,而她却拂他的面子。
“王爷,那些下人固然可恶,但是他们只是下人,没有主子的授意,他们又如何敢这样做?”南倾辰说出重点。
“你的意思是琼夫人?锦夫人?还是嫣儿啊?”炎逸不知不觉加重了嗓音。
他的嫣儿不容她污蔑!
“既然王爷不愿追究,又何必处罚那些奴才,他们不过照章办事罢了!”南倾辰异常委屈,只要涉及到他的心尖人,他就会不悦,动怒!
“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教本王!执行!”炎逸命令道。
“你真是魔鬼,那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南倾辰痛心疾首道。
人命在他眼里从来都是如此低贱,一文不值!
“南倾辰,你僭越了!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
“求王爷放过那些人!”她受够了这个男人,狂妄霸道,不可一世!关键她还对他有了异样的情愫!这让她很是挫败。但她在他的面前很弱小,弱小到对于他来说,犹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她只能屈服道。
“改为杖责五十,逐出景顺王府!”炎逸出人意料地松了口。
五十大板,非死即伤,但南倾辰不敢再言语,总归是有活命机会的,她俯身谢恩道:“妾身多谢王爷!”
之后二人便一直未再说话,虽说是白菜全宴,但炎逸还是很赏脸的吃了很多,他本就是军旅出身,白菜于他而言,其实并不难吃!
用完晚膳之后,他又随手拿起刚才翻阅的那本书继续看起来,丝毫未有要离开的意思。
“王爷,您不去紫衣殿陪王妃?”南倾辰望了望窗外的月色,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既然天色已晚,本王就不去打扰嫣儿了,今晚宿在清风轩!”炎逸淡淡地望了一眼窗外,便若无其事地说道。
南倾辰自是知道他口中的宿在清风轩是什么意思!
她是和他欢好过两次,第一次是被人陷害的身不由己,第二次是发乎于情的情不自禁!
如今,此情此景,她还真做不出来!
但她是他的妾,她好像还真不能拒绝他!
尤其是他阴阳不定,说翻脸就翻脸!
“王爷,清风轩环境恶劣,怕是会硌着您!妾身觉得您既然不忍叨扰王妃,不如去蔓丽院,琼夫人定是想念您的紧!”她还是委婉的拒绝道。
不是她矫情,她怕再次委身于他,真的会彻底沦陷进去!
她心目中的理想爱情是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她绝不会妥协!
“硌?”炎逸有点跟不上她的脑回路,但须臾间他便恍然大悟。
“那本王在底/下?也不是不可以!”他靠近女孩,一步步向她拢进,口中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女孩没来由的一阵眩晕,她感觉她的心似乎要跳了出来,脸也异常的发烫,此刻一定不能看,她不动声色的把脸别过去。
见此男子不满意的板正她,静默片刻,女孩灵机一动,满嘴谎言从嘴里跳蹦出来:“妾身身子不方便,妾身早上才来了月事!”
南倾辰绝对不会说出实情来,她还从未来过月事,她不懂为什么别的女子十二三岁就来了月事,而她已过十五岁生辰,却还是迟迟没有月事!
炎逸想都没想,直接将她反过来细细查看:“敢骗本王的话,本王绝对会让你死的很惨!”
炎逸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要求与人行污垢之事。
却是被她连连拒绝!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他宠幸哪个女人时,她们不得满脸桃花,使出浑身。骚。魅手段来尽心服侍他,而这个他曾经厌弃的女人竟然百般拒绝他,嫌弃他!
“南倾辰!你这信口胡诌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非得让本王把你这满嘴獠牙一颗颗拔干净吗?嗯?”炎逸被她气得有些嘴角不利索!
“你看够了没有!不就是睡觉吗?又不是没睡过!”南倾辰郁闷、羞愤的都快吐血了,头一次被人如此赤裸裸的盯着看。
既然躲不过,那她就面对,被狗咬一次是咬,咬两次也是咬,如此想着,她一把反压倒他。
抿了抿唇,咬了咬牙,蓦的一屁 股坐。在他身上,一把捧上他的俊脸,技术拙劣的毫无章法亲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