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战斗持续了近一个时辰,胡甲军连续发动了三波进攻,都被徐成和孙泽打退了回来。赵承毅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对徐成的赞赏,随后对赵渊说道:“徐成和孙泽都是纯武者,下一波进攻让破阵营打开局面。”
破阵营是胡甲军中由修行者组成的一支精英队伍,人数不过千余,实力却超过寻常士卒不止百倍,使用破阵营也是因为赵承毅没有耐心再在左卫城耗下去了,想要一击毕全功。
“呜……”低沉的进攻号角再度吹响,投石车再度抛出夺命火石,破阵营在投石车的掩护之下,从胡甲军军阵中突击而出,千余人朝着左卫城的城墙冲去。
未等靠近城墙,徐成的反击便倾泻而来,破阵营的士卒却各个身手不凡,丝毫不将这些寻常防守手段放在眼里,灵巧地躲避着迎面而来的各类攻击,同时不少士卒开始着手反击,各类法术飞上了城头,给城墙上的守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更有一些拥有巨力的士卒,化身巨人,或是肩扛巨槌,往城门疯狂地攻击,想要直接打破城门,攻入城中去。
破阵营的打法让左卫城守军一度陷入了慌乱之中,戍卫营和城防军中并没有修行者,对修行者有股天然的怯懦。
“第四梯队压上!抢占城墙!”赵渊见到破阵营打开了局面,立刻抓住机会,又一次将攻城梯队派了上去。
“杀!”胡甲军气势如虹,铺天盖地般朝城墙攻去,有些强大点的破阵营士卒已经率先攻上了城墙,与守军厮杀在了一起。
“守住!”徐成已经加入了战局,手中挥舞着一柄鬼头大刀,朝着一名破阵营士卒头上砍去,那名士卒自恃实力强大,举起手中朴刀想要迎战徐成,不料却被徐成一刀斩为两段。就算是纯武者,练到极致也不是寻常修行者可以抵挡的。
赵承毅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见到破阵营士卒出现伤亡,立刻坐不住了,大喝道:“徐将军,你的对手是本王!”
“铛!”飞上城墙的赵承毅直接一枪抽向徐成,与徐成的鬼头大刀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徐成吃力不住,被赵承毅直接压得半跪在地上。
“忠亲王不愧为我南赵国战神,末将领教了!”徐成咬牙坚持道,并不肯认输。
“徐将军,收手吧,南赵国经不起折腾了,中原帝国已经攻入境内,不能再内斗下去了。”赵承毅还想再尝试劝降徐成。
徐成泪流满面道:“忠亲王,末将对不住南赵国。”说罢,徐成竟直接拔出随身佩剑,往自己脖子抹去。
“不要!”赵承毅大惊,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鲜血从徐成的脖颈处喷射而出,在阳光的照射下,竟隐隐出现了一道彩虹。
“徐将军。”赵承毅心痛地不行,他从未想过要杀死徐成。
“将军!”戍卫营的士卒见到徐成自刎,纷纷停止了战斗,朝着徐成跪了下去,个个脸上满是泪花。
孙泽奋力将一名破阵营士卒砍下城墙,朝徐成大骂道:“徐成你个没种的,战死沙场也好过这么窝囊的死法。”
赵承毅瞬间眼圈红了,盯着孙泽恶狠狠地道:“想死吗?本王成全你!”
戍卫营一小校同样被孙泽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大喊道:“徐将军一声光明磊落,容不得你这狗贼污蔑徐将军!兄弟们,徐将军逼于无奈从事与贤亲王,如今我等当弃暗投明,砍了孙泽这狗贼!”
小校一呼百应,戍卫营的士卒转身杀向城防军。
赵承毅一个猛冲便贴近了孙泽身边,手中长枪直接朝孙泽胸口捅去,孙泽吓得亡魂大冒,忙倒地躲过赵承毅这一枪,随即侧手一枪刺出,想要反击赵承毅。
赵承毅轻蔑冷哼,直接伸出左手,将孙泽的长枪一把握住,用力一拉,竟拉得孙泽长枪脱手,失去了武器的孙泽随即跪倒在地,道:“忠亲王,末将愿降!”
“降?下去陪徐将军吧!”赵承毅把长枪使劲往地下一墩,伸出大手一掌打向孙泽天灵盖,掌心雷光钻入孙泽大脑之中,将孙泽电的惨叫连连。
直到此刻,孙泽仍想着苟且偷生,口中断断续续道:“忠……忠亲王,饶末将……一命吧!”
赵承毅却丝毫不手软,对这种死心塌地跟赵承礼的人,他不认为会真心投降自己。
渐渐地,孙泽的声音弱了下去,直到再也没有声响,他的整个头颅已经被电得外焦里嫩了。
“降者不杀!”赵承毅夺过一旁士卒的朴刀,直接斩下了孙泽的头颅,高高地举过头顶,大声喊道。
所有胡甲军士卒都跟着呐喊:“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城防军残余的士卒最终全部投降。
左卫城用了短短一个上午便宣告攻下,然而赵承毅却没有丝毫喜悦,语气悲痛地对戍卫营的士卒说道:“好好安葬你们将军,莫要怠慢了。”
戍卫营士卒纷纷跪地道:“忠亲王,待我们安葬了将军,请让我们跟您将功赎罪吧。”
赵承毅将领头的一人扶起,道:“多谢诸位兄弟。本王深知徐将军的为人,即使反我亦是忠烈,他手下的兵本王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