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的,买的越多反而越贵啊!”
人群中一阵骚动。
原来那大木牌子上写着,购买十亩地的百姓,只要住在土地所属的村子,就不用掏钱买的。
购买土地数,在十亩到五十亩之间的,每亩一两,要求依旧是住在土地所属的村子。
五十到一百亩的,每亩二两银子,一百亩到一百五十亩的,每亩三两银子……
依次类推,买的越多,银子要的越多。
且有一个先决条件,所有的土地,五年内不准转卖别人,一经发现,直接收回土地不说,家主还要有牢狱之灾。
年轻官员们举着牌子大喊,“来来来,我是冬县县令,你们想到冬县买地安家落户的,来我这里登记啊!”
“来,夏县的在这边,大家不要挤啊!”
那些真正想种田买地,却没有钱的百姓,自然开心不已,十亩地足够一家老小吃喝了。
有些余钱的,一两银子也掏的起,多买点,也划算。
至于那些富贵一点的外来人,买个几百亩的也没有问题,只是不能转手卖出去,还要住在购买地所在的村子,就有些麻烦了。
他们自然不可能住在这村里,让家仆来种,那地契名字也要用家仆的,这显然不合适。
一时间,场面沸腾起来,刚刚那些哭丧着脸的,现在满脸喜色,倒是那些提着一大箱子金银来买地的人,跟便秘了一样难受。
其中当属裴弘茂的脸,最难看。
明明事情不是这么安排的,皇上和皇后说好的,每亩地十两银子,多少都是这个价,现在怎么变了?
他走到齐枋跟前,两人都是光着锭子玩到大的同乡人,他也没把齐枋当个官看,直接道:“齐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齐枋没了往日嘻嘻哈哈,唱完白脸,又唱红脸的神色,冷着脸道:“放肆,本官的名讳也是你一个无官位的人,随便喊的?”
裴弘茂一愣,随即笑开了,“齐枋,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呵呵,快说说,这卖地的要求,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弘茂,本官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就不治你称呼本官名讳的事情了,至于这土地乃是朝廷之事,你一个商人无权过问。”
裴弘茂不傻,看齐枋这强硬的态度,嗅出异样的意味来,只怕那卖地之事,是皇上故意做给皇后看的。
实际上是另有安排,不然也不会让齐枋来北地了。
“齐大人既然这么说,那裴某人一定会把大人的话如数报给皇后的。”
说完,他也不等齐枋回话,带着他的人准备离开。
“裴老爷,走之前,请把本将军的军饷还回来。”洛清晏带着一大队士兵,把裴弘茂和他的人团团包围住。
他一直在军营住着,前天洛辞说,大皇子派人把军饷送到府上了,让他回家带到军营去。
哪知他昨晚回到家,睡到半夜,听到他隔壁屋里有动静。
起来一看,竟是商苇在翻那些箱子,里面的军饷全都不见了。
他是真没有想到,商苇竟然胆大包天到如此程度,偷他一次军饷就算了,还来偷第二次,真真气死他了。
“洛将军,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偷你军饷?”裴弘茂气的不行,他再贪财,也不会跑到将军府里偷军饷啊,
“哼,是你义女自己说的,她偷了军饷藏在你住的地方,哦,对了,她说就藏在你给她准备的嫁妆箱子里。”
洛清晏说完,一旁的齐枋,眼里闪过流光,这要是真的,裴弘茂完蛋了,偷军饷可是杀头之罪。
他道:“洛将军,捉贼拿赃,你可不能冤枉人啊!”
一定要有实在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