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爷爷很是严肃地告诫对方,引得年幼的菖蒲不明所以,“为什么?”
“他是强者,就像是一阵风,捉摸不透,也许有缘相遇,但注定无法长相厮守,那样只给你会带来无尽的伤害。”
“那我变强不就好了吗?”
“”
菖蒲十分精准地把握住了信息要素,引得菖蒲爷爷愕然,这孙女开窍了?
“喂喂喂,快放开我,你们怎么回事?我要回去,现在,立刻。”
钢牙被菖蒲爷爷不放心地捆在了狼背上,这可是首领的唯一儿子,未来妖狼一族的新首领,不能辜负了对方的托付。
身后,庞大的妖气开始宣泄而出,属于妖狼一族的哀嚎顺着爆炸声传出,众人一愣,菖蒲惊讶地捂住了嘴巴,钢牙瞠目欲裂,大喊道,“父亲,同胞们。”
挣扎着就要挣脱开绳索,菖蒲爷爷大手一挥,命令道,“加快速度,撤离!”
“滚,小爷不要,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钢牙完全没有想到,仅仅只是这么点时间,自家的老窝就被人攻占了要,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请贼入室了啊。
另一边,洞内。
一边是衣决飘飘,潇洒淡定的夺予丸,一边是奋力抵抗,伤痕遍体的妖狼族。
“喂,我只是参观一下而已,又不是对你们那弱鸡儿的五雷指感兴趣,别让我动真格,自己去看哦。”
“赌上我们妖狼族的荣誉,我们绝对不会让你”
“噗嗤!“
每一个妖狼族身上纷纷出现了一道血痕,夺予丸淡漠地说道,“下一道将会出现在你们的脖颈上,虚妄的荣誉会泯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的,你们做好觉悟了吗?”
此刻,洞内针落可闻,每个人仿佛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那是一种铿锵有力然而却不断加快的节奏,那是面临死亡抉择的无法动弹,绝望和希望在不断徘徊。
“我们绝”
“父亲。”
“钢牙!!!”
决定孤注一掷的妖狼族首领,无法相信自己的儿子钢牙竟然在这种时候跑回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咆哮道,“钢牙,你个逆子,有勇无谋的废物。”
“父父亲不不是”
钢牙第一次面对这么陌生的父亲,对方身上似乎被鲜血和尘土包裹,面容狰狞宛若恶鬼,对着他吐露着这世上最恶毒的语言。
“我真恨不得打断你的腿,让你做个废人多好,免得以后为妖狼族惹来祸端。”
“不是那样的,父亲,我只是担心”
“钢牙,你不配妖狼族少主的位置了,我宣布”
“不要,父亲!!!”
钢牙通体冰凉,父亲的责怪仿佛给全力奔赴而来的他降了一桶冰水,熄灭了他所有的想法和信仰,现在又要剥夺他少主的位置。
他只是想去守护他的族人们。
“行了,既然送死的又来了一个,那就好好上路吧。”
“都是你的错,我跟你拼了。”
怒极了的狼崽子莽撞地就朝夺予丸撞了上来,想要用自己稚嫩的狼牙和利爪撕碎夺予丸。
“钢牙,不!”
“喂,钢牙,你这是摆设吗?”
单手掐住对方的脑袋踢了起来,挥舞的四肢被夺予丸的妖气直接束缚到一块儿去,只留下喋喋不休的嘴露在外头,夺予丸另一只手敲了敲对方的脑袋瓜子。
“这比起犬夜叉都差劲。”
好歹犬夜叉知道打不过山里的野猪时,都是跑的麻溜地过来找自己去要场子的,然后香甜甜地吃上一顿丰盛的大餐。
钢牙不知道犬夜叉是谁,但是现在不仅父亲说自己德不配位,一个外人也提及自己不如别人,钢牙脆弱的心一下子拔凉拔凉的,停止了挣扎,想着就这样结束了是不是也可以。
“把钢牙交出来。”
整个妖狼族气势勃然而发,对于子嗣小辈,狼这种群居动物具有格外的对外性,保护幼崽是刻在血脉之中的本能。
“小子,看清楚了,为什么他们不让你回来,又是为什么你的父亲要斥责你哦。”
钢牙重新看到的光明下,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想起的回忆,鲜红飞洒的血液宛若飘扬的红彩带,带着沉重的重量轰然倒地,代表着一个生命的凋零,褪去所有的色彩,只剩下灰白的世界在眼前。
这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盛宴,一个又一个族人不断倒下,他们的脸上还充斥着不可思议的惊疑,那是对生命存在的迷茫,那是对死亡到来的意外,死神的镰刀一直在挥散,带起大片的白菊。
“不,不要了,求你了,不要。”
“他们都是为了保护你而战死的,钢牙,为了族群能够留有火种,而你抛弃了你的族群,自作主张地回来,将你的族群推向了未知的深渊。”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给我住手。”
钢牙抱头痛哭,随后毅然决然地忍着悲痛站在夺予丸的身前,用瘦弱的身躯企图阻止对方的杀戮。
“你又有什么资格呢 ,钢牙,弱小就是原罪啊!”
钢牙瞳孔微缩,为此大为震撼,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弱肉强食世界的至高法则。
“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