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去寄信,寄完信早点回来,别让人说咱家人老请假,上工不积极。”
严硕明说:“爹,寄信也要吃饭吧。你不能让我空着肚子去呀。”
管彤说:“爹,娘。我去灶房看看秀芳忙活的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忙。明哥,你一起吧,看看有什么干粮,你带着路上吃。早点去早点回。”
管彤说完,冲严硕明眨眨眼睛,示意严硕明跟着出来。
严父让俩人出去了,他和严母在房间继续商量事情。
管彤和严硕明离开严父严母的房间后,管彤就让严硕明快点去公社寄信。刚才严父说去公社寄信,还提醒了管彤一件事情,就是集邮。
所以管彤嘱咐严硕明到了公社别着急回来,看看有没有好看的邮票,有的话,给她买几张,她喜欢好看的邮票。
严硕明问:“媳妇儿,啥叫好看的邮票呀?我看那些邮票花花绿绿的,都差不多。”
管彤说:“你看有没有什么花啊,动物啊什么的邮票。这种邮票好看。”
严硕明说:“行,媳妇儿,到时候我看看,挑几张好看的给你买回来。”
管彤从空间里拿了三个包子和一个肉夹馍给严硕明,让严硕明拿着路上吃。又拿了严硕鸿寄回来的军用水壶,给严硕明装了些加了灵泉水的小溪水。现在路上可不好找水。
严硕明把水壶斜跨在身上,拿着包子,啃着肉夹馍就走了。
管彤又拉住严硕明,问:“信带了吗?”
严硕明一愣,想起来,从严父房间出来的时候,啥也没拿。管彤一看就知道,他没拿信。
管彤跑去严父严母的房间,从严父那里拿了信,严母还又给了一块钱让严硕明路上吃饭用。管彤把信和钱给了严硕明,送严硕明出门后,不禁在心里感慨。
这严母是真心疼孩子,这也就是孩子底子好,换其他孩子,早被惯坏了。谁家父母能这样,孩子出门就给钱呀。真难得。
一家人吃了早饭,按部就班的去上工。
严母上工的时候,就开始按照计划,主动找人攀谈。
她特意找了生产队里嘴最碎的张婶子说事儿,跟张婶子倒苦水。说这事儿就像哑巴吃黄连一样。还说大队长家不厚道,他们不出来澄清,让自己里外不是人。
张婶子很惊讶,她问严母:“不是你们两家商量好要定亲呀?我还以为很快就能喝喜酒了呢。你说这事儿弄的。”
严母苦着脸说:“老大都不在家,我们商量啥。再说了,定我们家二小子他媳妇的时候,我们让二小子和他媳妇想看了好几次,就怕以后过日子不应心。”
张婶子说:“也是。我也纳闷呀,你们家二小子那是早就相中了,老大也不在家,也不知道哪里相中去。这话谁传的呀?”
严母说:“我要知道谁传的,我非撕了他的嘴。缺了大德了。我们家是小子,一直在外面,以后说不准领导还会管他的婚事,不用我跟他爹操心。这事儿对我们家来说真不是大事儿。
你说人大队长家清清白白的闺女,要是让这事儿败坏了名声,以后可怎么办呀?”
张婶子说和道:“谁说不是呢,这女人的名声可是大过天的。我看俩孩子都挺好,嫂子,要不你给你家老大认下这媳妇儿算了。”
严母一噎,心里把这张婶子骂了千万遍。她说:“那咋能认下呢,我们家老大上次来信都说了,他在部队有心上人了。咱可不当那啥封建大家长,还包办婚姻。”
反正老大一时半会也不回来,生产队的人也不能去和老大对质去。先把眼前应付过去再说吧。
张婶子惊讶道:“哎呀,你家老大有对象了,那你这边是不能认。这事儿得和大队长家说清楚呀。”
严母说:“咋说,没法儿说呀。这也不是我们家去提亲了,也不是说我在生产队里说两家要定亲了。我咋说。
难不成我没皮没脸的跑去大队长家说,大队长你快点澄清一下谣言吧,我们家老大有对象了,别坏了你家闺女名声。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再说,大队长那么忙,说不定都不知道这事。你说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家传闲话呢。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呀。”
严母和张婶子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大。附近的人都能听到两人的对话,其实就算听不到,张婶子也能在一天之内传遍整个跃进生产队,要是交通方便的话,她都能传遍整个公社。
她们俩说的话,老支书的媳妇也听到了,她本来想去拦着严母的,怕是严家和刘家有什么误会。可被她大儿媳给拦住了,不让她去管人家家里的事情。
等老支书媳妇回家,把今天的事情和老支书一说。老支书抽了两口烟,就出门了。
老支书走到严家门口,停了一下,没进去。转身就去了队部,一进队部办公室,就看到严父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老支书直接说:“怀德呀,今天你婶儿和我说,你家没有和刘家结亲的意思呀?”
严父说:“老叔,我都不知道这话是哪里传出来的,老大都不在家,结啥亲呀。咋还惊动你和老婶儿了呢。”
老支书说:“这事儿是今天她在地里听你们家婆娘说的。你婆娘这一说,你家是摘出来了。那刘家可咋办呀?”
严父说:“老叔,这事情传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一直在等队长说明白。可队长那边太忙了,我想跟他说说这事,都碰不上他的人。我也不能直接去跟人家姑娘说这个。
咱们生产队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传的,我也没办法了。
叔,你看我这眼睛,我这一圈黑的,我愁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觉了。”
老支书说:“哎呀,这事儿也怨我。我之前也听见说你们两家好了,我还觉得挺好的,等着喝喜酒呢。我当时细问问就好了。行了,这事儿我去刘家那边说吧。”
老支书说完就站起来出去了。说到底,老支书还是偏向严怀德的,毕竟严怀德家的长辈和他是有交情的。刘永安虽然是生产队长,但还是外来户。他不能让人记恨严怀德。
老支书去了刘家,正好刘永安也刚进家。今天生产队发生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刘杏花倒是知道,但她气得在屋里没出来,也还没来得及和刘永安说。刘富贵和队里请了长假,又去了县城。
老支书进门就把来意说了,还和刘永安道歉,说没管理好队里的人,让人家胡乱传闲话。让刘永安和刘杏花放心,以后绝对不会有人再传这种闲话出来,也绝对不会有人因为这件事情损坏刘杏花的名声。
刘永安谢了老支书,并把老支书送走后。就把刘杏花叫出来,仔细问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听刘杏花说完严家对她的态度,再结合老支书刚才的话,他知道,严硕鸿这条路走不通了。
他要重新寻找目标了,他嘱咐刘杏花最近先不要出门了,也不要让人去找严家的麻烦。他另有安排,随后就出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