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雪映此时抬头,便能发现凐的两只耳朵,都红的不可思议。
雪映攥着凐的兽皮,背脊紧绷,耳朵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一阵脚步声快速传来,从他们身边掠过。
“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两个长相丑陋的雄性一路走来,环顾周围,耸动鼻尖。
“好像是蛇兽人的味道,估计是经过吧!”
“哈哈,也是,要是敢往里面闯更好!”
两个丑陋的雄性打趣了一句,又接着往里面走。
等他们走远,凐松开雪映。
雪映眉心皱拢,看着他们的背影,不可置信的跟凐开口,“是厄兽人!”
看到厄兽人她既高兴又担忧。
涯是要被厄兽人掳走的怎么办,而且厄兽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嗯!”凐也察觉到不对劲,轻声回应,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
“我们跟上去!”雪映拉着凐的手腕,悄悄的跟上他们。
她严重怀疑是涯是被厄兽人掳走的。
“一会儿有危险往我身后躲!”凐看着雪映牵着他的手,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认真的对她说道。
“知道了!”雪映点点头。
路上,凐在一棵树下找到了几棵遮掩兽人气味的草药,涂抹在两人的身上,这样他们就更加不会被察觉。
跟着两个厄兽人走了很久,森林深处,光线昏暗,脚下多苔藓杂草,雪映摸了摸被毒蚊咬起了几个包的小腿,有些痒。
怎么还没有到?
凐看到雪映腿上的红包,眼中闪过一抹心疼,直接一把将雪映抱了起来。
“干嘛呀?我能走!”雪映惊呼一声。
她趴在凐的肩上压低声音,小声的开口。
“你不重,我抱着你走!”凐没想那么多,只是看到小雌性白白的腿上被咬了那么多包心里就格外烦躁。
雪映嘴里上扬,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霸道帅哥的感觉真不错。
随着她们逐渐靠近,一股恶臭在周边散发出来,还有很多说话的声音。
凐立马抱着雪映爬上一棵参天大树,他们刚上树,几个厄兽人就走过了。
雪映坐在树枝上,目光直视前方,这里视野格外开阔,她能清楚的看见下面正在进行什么。
“是涯!”雪映看着被堵着嘴,捆绑在一个类似祭祀台中间的雄性,她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此时,涯赤身果体昏昏沉沉的躺在祭祀台上,身上涂满诡异的符文,身下是用野兽鲜血刻画出来的另一种神秘符文,蜿蜒而下的鲜血嘀嗒嘀嗒的溅在草地上。
巨大的祭祀台上不仅他一个,还有其它数十个雄性,都被严实的捆绑起来。
一个穿着黑色兽皮,包裹着脑袋的有点像祭司的厄兽人嘴里念念有词,围着祭祀台转来转去,身后跟着两个强大的雄性,抬着一个石锅,里面装着乌漆嘛黑的液体。
厄兽人祭司把手伸进石锅里,掬起一捧液体,洒在昏迷的赤果雄性们的身上,尤其是脑门上,他还标记了一个符文。
在他们周围,至少有几十个厄兽人虔诚的跪拜在地上,双眼放空,神情激昂的盯着祭司的行为。
而在他们举行仪式的周围,几个大火堆熊熊燃烧着,上面,类似兽人形状的烤肉散发着浓浓的香味。
在一旁的空地上,被贯穿在木棍上等待烧烤的兽人不甘的瞪大了眼睛,
至少有十几个兽人,雄性和雌性都有,个个都没了气息。
雪映一看这种祭祀仪式就知道不对劲,一阵恶寒,数了数厄兽人的数量,她目光一沉。
她应该可以打得过他们。
雪映想要阻拦这场仪式,她刚准备爬下树,就被凐拦住。
“不行,我要救他!”涯是部落唯一的巫医,他要是出事,部落的损失可就大了。
她对凐严肃着小脸说道。
“嘘,你看!”凐抱着她的腰,指着下面正在散发红光的祭祀台,“来不及了!”
雪映睁大了眼睛,只见下面的祭司念完最后一句话后,仰天长吼一声,随着一道夺目的红光闪过,祭祀台上的所有雄性身体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每一个雄性都从眉清目秀的帅兽变成了肢体畸形,面貌丑陋的厄兽人。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们膨胀的身体,至少要比一般雄性高大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