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暗卫，欲爬向凤明阳，最终却体力不支，也很快咽了气。
“这个暗卫倒是个忠心的。”
郭青林下令：“把这些人都埋了。”
“找一口棺材，把凤明阳装上，咱们回京。”
“是。”
皇上寝殿。
这日晚上，凤明渊忙完手中的事，在回太子府之前，习惯性地进寝殿看看自家父皇。
原本以为人已经睡着，凤明渊轻手轻脚地往寝殿走。
待走进去，却看到自家父皇，还在床上摆弄着相片。
林公公则在一旁，无奈地守着。
“父皇，这个时辰了，您怎么还没歇息？”
皇上头都没抬：“渊儿，你忙完了？”
“父皇在看这些相片，怎么也看不够。”
凤明渊不赞同道：“喜欢看，白天再看吧。您该早点歇息，睡晚了对身体不好。”
“好，父皇这就睡了。”
凤明渊扶着自家父皇躺下：“林公公，看好父皇，监督他睡觉。”
“是。”
凤明渊这才走出寝殿，往太子府的方向走。
刚走不远一暗卫匆匆追上来：“殿下，南边的信。”
“给我吧。”
凤明渊接过展开看了，又匆匆折返回寝殿。
皇上听到脚步声，好奇地睁开眼睛：“怎么又回来了？”
“父皇，南边的事情有结果了。”
“凤明阳死了，他的人手也被全部铲除。”
“信上说，他为了霸占他藏身的小山村，把小山村的村民全杀了，鸡犬不留。”
“畜生，死了好，死了好！”皇上眼睛看着房顶，呐呐地低喃着。
凤明渊坐到龙床边，轻拍着自家父皇的手背。
“郭将军他们把他运回来了，大约五日左右就能到京城。”
皇上沙哑着嗓子吩咐：“到时候，你就安排人，直接在城外把他埋了吧，不必再运回城里了。”
“是。”凤明渊应下。
皇上说完，许久没再言语，眼睛仍然盯着房顶看。
凤明渊没再打扰，悄悄退出了皇上的寝殿。
过了不知多久，皇上才闭上眼睛，侧转身背对着林公公。
“他坏事做尽，他该死！朕不该难过！”
林公公也不知该怎么安慰皇上，只能保持沉默。
五日后的黄昏，郭将军等人抵达京郊军营。
凤明渊派去处理凤明阳后事的人，早早便等在军营里。
见了郭青林两兄弟，赶紧上前行礼。
“两位郭将军，皇上交待了，让属下等把凤明阳安葬在城外。”
郭青林点头：“好，请便。”
几人上前，接手了拉棺材的马车，赶着往一处山林走去。
等到了山林，卸下棺材，打开棺盖确认身份：“是他没错。”
“好了，赶紧干活。”
几人这才选了一处，看起来还不错的地方。
挖了一个坑把凤明阳埋了，然后匆匆离开回宫复命。
身后，只留下一个连墓碑都没有，孤零零的黄土堆。
秋风过处，卷得树上的枯叶，不时飘到土堆上。
很快，土堆便被一层枯叶覆盖，晃眼再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