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真实的脚步声。”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赶紧通知所有人做好准备。”
“不然等一下把命丢了，还不知道是咋回事。”
“是。”
不知何时，一片乌云遮住了月光，周围都暗了下来。
因看不清，凤明阳的人不敢擅动。
而郭青林两兄弟，也带着将士们静等天亮。
很快，东方翻起白鱼肚。
随着天色越来越亮，凤明阳终于看清外面的形势。
只见距小山村百来步开外的地方，周围都是绣有郭字的旗帜，正随风飘扬着。
“那废物，居然出动了郭家军来对付我。”
“主子，咱们给他们拼了！”
“拼了？就咱们这几百号人？你看清楚，外面的是战功赫赫的郭家军。”
“咱们的人出去，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那咋办？”
“咋办？还能咋办？只能死守了。”
“让兄弟们全部准备好。”
暗卫不赞同。
“主子，死守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冲出去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冲出去？你信不信？你冲不到五十步，人家就会把你射成马蜂窝。”
“两者都是死，咱们就死守吧，至少还能多挣扎一会儿。”
“看那旗帜的数量，来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咱们丝毫没有胜算。”
凤明阳嘁嘁然：“看来，今日是天要亡我了。”
说完跌坐到椅子上。
“主子，如果当初咱们没有去北疆，或许他们还找不到咱们。”
“假以时日，咱们发展壮大了，又何必怕他们？”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有力气说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有没有办法自救？”
“主子，属下已经没有办法可想了。”
“等一下开打，你就藏起来，千万别出来。”
“藏起来？这巴掌大的地方，哪里藏得住人？人家挖地三尺，也会把我找出来的。”
“您不试试怎么知道没地方藏？您好好想想，尽力找找，尽人事听天命吧。”
暗卫突然跪下，冲凤明阳磕了几个头：“主子，是属下无能。”
“下辈子，属下还愿意跟着您，也一定会保护好您。”
凤明阳僵住了。
这一刻，感觉必死无疑的凤明阳，终于良心发现。
“不，都怪我！”
“是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总想去奢望一些，拼命也得不到的东西。”
“我对不住你，对不住曾经跟着我的兄弟们！”
“你们跟着我整日东躲西藏的，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
“结果还把命全搭上了。”
“如果早听你们的，不去争不去抢，我还是尊贵的庆王爷。”
“如果早听你们的，当初被赶出京城时，我就该清醒，安分守己的过自己的日子。”
“咱们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如果有来生，你去找一个好的主子吧，别再跟着我了。”
“主子……”
凤明阳抬手制止，暗卫接下来要说的话。
“事到如今，多说已无益。咱们就拼死一战吧，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一点。”
“我不想到最后，连死都要被他们瞧不起。”
暗卫听了也不再劝说，拿起武器：“是。”